天色转眼就暗沉,逢诵没说要走,宿遗就没问,之前气恼逢诵即太子位的事现在也不计较了,只等逢诵先开口。
逢诵想了想,道:“太子宫内的一切,我都没动,言和和长息,都在太子宫。”
宿遗点点头,笑道:“那二人在一起,没把你吵的将人轰出去?”
逢诵不解,似乎不懂他说的吵是何意。宿遗又道:“言和与长息都是母后挑的人,一个给了父帝差遣,一个跟了我,从前,他们俩可是一见面就吵的。”
逢诵自然不知这些事:“在太子宫,我从未见他们争端过。”反倒是两人相帮,处的融洽。
宿遗也没多诧异,只看着逢诵。
逢诵继续道:“若何将军,已经离开泠月湖,回朱雀一族了。”
宿遗点点头。这件事,是宿遗忙了千年也无果的,如今若何想开了离去,也是件好事。
宿遗见逢诵讲的都是些旁人的事,丝毫没讲到点上,一张脸凑了过去,呼吸喷洒在逢诵颈间,用带着诱惑的嗓音问:“逢诵仙君自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逢诵趁机将人搂入怀中,正色道:“我不会让你成为可怜人。”为情孤苦,为情一无所有的可怜人。
宿遗勾着逢诵的下巴,轻笑出声道:“看来是我赚了!昔日我自私蛮横的拉你陪我入泥潭,逢诵仙君都不曾怪我吗?”
逢诵反擒住宿遗那只触碰他下颚的手,正色道:“何其幸运,是我。”
宿遗将空着的一只手放在额间,边笑边叹:是啊,当初怎么就拉了他啊?蟠桃园外匆匆一眼,盈泽墟内如实相告,这是多么干净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被情误了,是否会肝肠寸断生不如死?莫名的,就想把人带在身边看着,教他识人,识三千法相,莫被旁的骗了去,却不料,这一看(第一声),就看到了心里去。
“宿遗,我心悦你。”蓝衣仙君墨眸如火,似有千般情意,一点点吞噬着怀里的人,薄唇就这么自然的压了上去。
再后来就是初尝事,干柴烈火。
第二日宿遗一醒,逢诵便走了。到底是天界太子,不可能一直在这东方,宿遗也没闲着,逢诵来时带了几本闲书,给他解闷。
从前宿遗不大爱看这些,看不到心里去,都只是徒伤眼睛,如今没了旁的事,坐下来看,也能从凡间的正史野史里琢磨出几分味道来。
极苦之境寸草不生,逢诵栽的梨花树是活是死一时半刻看不出,宿遗每日都照看着,时不时的,看着这些梨树就想到了那抹蓝影。
太子宫内。
长息同言和在孤芳自赏整理文书,瞥见从外头走回来的逢诵转身回了水天一色,对言和道:“从那日殿下知道水天一色是为太子妃备着后,好像与平常不同了。”
言和往门外扫了一眼,叹道:“若不是你多嘴,逢诵殿下也不至于如此。”
长息听这话觉得无辜:“这事说来又无伤大雅,两位殿下交情颇好,知道又怎么了?”
言和仰头一叹,对眼前这人不敢再抱期望:“怎么了!你还真朽木啊”话里,都是无奈。
“逢诵殿下此前常留孤芳自赏,这里都是殿下亲手打点,何时需要你我了?”
“你也不想想,宿遗殿下在位时,天界怎么会有太子妃?旁人不知你还不知吗?”
“水天一色,只是娘娘高兴时随口一说,宿遗殿下就没当那回事,给了逢诵殿下一来是那处好,二来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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