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宿遗乖巧的答应,天后一改方才严肃的面容,对宿遗温柔的笑,然后越来越远。
“母后。”宿遗楞楞的喊着,仿佛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后突然离开了。
然后画面一转,温柔的母后不见踪影。
“遗儿,你为什么不来陪母后?母后生你的时候好疼,疼的快要死掉了,你为什么不陪母后?”天后悲伤的声音在宿遗头顶响起。
“宿遗,本帝娶你母后,就是为了生下你,来继承这个帝位,你为什么忤逆本帝,害得本帝为天道所诛!”这是天帝怒气翻涌的斥责声。
“宿遗,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疏远我?我哪点比不上逢诵?论相遇,我比他早五百年,论关系,我是你的亲大哥!”这是折欲歇斯底里疯魔的质问。
只有一道冰凉的声线道:“殿下,这不是你的错,逢诵心甘情愿,为你而死。”
殿下?哈哈哈——好,很好,至始至终,我都只是一个殿下!
若说前面三人一点一点啃噬宿遗的心,那这一句冰凉的殿下,就撕碎了宿遗的心。
“哈哈哈,宿遗,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啊——”又是那个凄厉的女声。
“你的母后,是为生你而死,明明难产,她却不惜伤到本元也要将你生下来,若没有你,她会是永远光鲜亮丽的天后娘娘。”
“你的父帝,是因你不肯接帝位而死,若你接了帝位,他知道昆仑山的真相跳下轮回镜,也不会触怒天罚。”
“你的逢诵,也是因为你,呵,这个不要我提醒了吧,他的死,你可是亲眼所见。”
“你才是那个万恶的罪人。”
不,不是这样的。
宿遗在心里无声的呐喊,可是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折欲,小舅子他...”折心盯着床榻上宿遗忽恐慌忽惊愕的痛苦表情,欲言又止。
抬手施法一探,折欲一颗心都沉了下来。
“宿遗的神智,几乎全无——宿遗,宿遗!”折欲不敢相信,以宿遗的性子,到底是什么梦,才会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什么?”折心也不愿相信,想伸手试探,被折欲拦住:“不行,不能等了,折心,你看着他点,我去西天把逢诵叫来。”
折心郑重点头,坐到床榻边守着宿遗。
宿遗始终禁闭着双眼,全身冒着冷汗,不知见到了什么,死死咬紧双唇。
折心怕宿遗自损神体,抬手捂着他的唇,却意外的,进入了宿遗的梦魇中。
梦魇中是辉煌的太子宫,是一个夜间,在孤芳自赏里,桌上倾倒着三两酒瓶,宿遗靠在桌旁,没有动静。
折心上前扶,才发现梦魇中的宿遗,同极苦之境内的宿遗一般无二。
难怪折欲说小舅子神智全无,原来,在梦魇中,他也是没有意识的。
“小舅子,宿遗,宿遗!”折心试着唤醒他,无果。正想用法力试试时,屋内忽然冒出一团黑影,环住宿遗,逼得折心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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