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里起过争执,却都有彼此的执着。
宿遗想,若不是梦魇的纠缠,逼他做了决定,他是甘心等着逢诵来接他的,别说一个月半年,即便再几百年也无所谓。
纵身跳下轮回镜的那一刻,他知道逢诵就在身后,只要他运用法力就能坚持到逢诵来拉他。
但他没有回头,六界各态他看了太多,若让逢诵带回了他,天界各仙会有什么争论他太清楚。
而他身上,父帝犯下的罪孽,屠戮狐族的错处,仙侍心中无限放大的仇视,都是对逢诵的隐患。
龙凤一族守护的天界,不能毁在他和逢诵的手里。
破出极苦之境的结界一路走来,残存的法力所剩无几,轮回镜的法相一点点将他的仙骨法力吞噬掉。
说起法力,也是沾了龙凤一族天胄的光,若不是那千年一次的天劫到来,撼动了他体内的锁魂钉,兴许他走不出极苦之境,到不了昆仑山。
不同于天罚宫的抽出仙骨,昆仑山的轮回镜里似有万道无形的光,刮过他的躯壳,一寸一寸,直到将他的真身瓦解,剥离出他的灵魂。
“灼华,你不来赴约,竟是因为已与佩灵有了肌肤之亲吗?”
“你怎么能?怎么能欺骗躲避我?”
“我不怪你啊。”
“为何不肯见我呢?”
这个声音,清脆动听,是那个被父帝和戚离神君惦记了数万年的月神谣歌吗?
原来她到死都不曾恨过父帝,原来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的,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难怪母后总是钦羡她,难怪父帝对她念念不忘。
金凤真身被轮回镜里的光刀折成点点流沙散去,又转而一点点割裂宿遗的神识。
“到今日我方知真相,竟是这样...”浑厚又威严的声线,是宿遗听过千年的声音。
是他父帝。
“我只道你为何如此狠心,狠心上万年不肯见我,哪怕是一个背影都不给我。。。狠心到,哪怕我娶后立嗣,都无动于衷。”
“我想过,我伤透了你让你不愿面对;我想过,白泽傲骨自存,我负你在先,你若要斩断你我二人情意,我也认了,一万年,十万年,等宿遗继承了帝位,我还有一生来换取你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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