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啊。
身体里的血液也像被冻结,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颈一直往下按,直到胸腔里的氧气都已经消失殆尽,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可以支撑这具身体的运转。
耳鸣与剧烈的疼在一瞬间顶撞开上浮炸开的气泡,如同锋利的竹签将双耳捅了个对穿,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
这就是死亡一般的静吧。
不,这是死亡。
叶巽峰刚刚上去,深吸了一口气,又猛地一头扎下来。
很快下潜后他将牧离云胳膊一拉,使劲揽入怀中,按住他后颈给他渡了一口气,两人几乎是拥吻的姿态。
在晦涩幽深的水底,牧离云完全顾不上这么多,双手搂紧了这根救命稻草,拼命吮吸这口被渡过来的氧气。
叶巽峰还是搂着他,迅速游了十几米,不久之后,二人猛地破水而出。
终于出了水面,牧离云当即不停咳嗽起来,这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的架势倒是把呛入肺中的水咳出不少。
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时,猝不及防地又感觉叶巽峰的唇贴了过来,却只是浅浅地啄了一下,像个享受至爱糖果的孩子,不忍心一口吞下。
——其实叶巽峰是怕他刚窒息那么久,再给吻到缺氧,该留心理阴影了。
先观察了一下四周,叶巽峰却骇然发现,这里仍然是一个密闭的空间。
“……太要命了吧。”
“别急,先歇会儿……”惊出的过速心率和死里逃生的庆幸还没让牧离云来得及在意刚才那一吻。
两人背靠着岩壁,静静地坐了很久。
“云。”
“怎么了?”
“初吻我的了。”
“……什么?”牧离云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听到了叶巽峰有点压抑不住的笑声。
“你的,初吻,我,拿走了。”
“……那个不算!”
牧离云本来有点晕的脑袋突然像炸开一样——更晕了,脸上本来只是因为发烧的那一抹潮红更盛。
叶巽峰又一次凑过来,牧离云感觉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湿润的舌撬开自己牙关后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每一丝气息,探索过每一个角落,在虎牙上停留良久。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阴冷的一切。
等叶巽峰终于分开唇后牧离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只一动不动逆来顺受地认他摆布了。
“这个算吧?”叶巽峰话中带着笑意,又调侃了一句,“你虎牙真的挺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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