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剑〉所至,忽自拳下消失形影,无声无息出现在独无年背后,手里多了柄青钢
剑,自是从方才插地的剑围中取来。
紫拳急停倏转,将独无年魁伟的身躯甩至一旁,怪异的姿势难以立稳,遑论
追击。
拳上紫气大盛,窜出三道粗浓的墨色雾丝,蛇一般掠向独孤寂,照准上中下
三路,忽左忽右还有自身后袭来的;无奈世间剑路以「刁钻」
二字论,莫有出〈无从来之剑〉者,十七爷彷佛周身是眼,一抖腕三剑齐出
,只一击便搅碎三尾雾蛇,此时紫拳又至。
力量的输出于独孤寂似已不是问题,五内翻涌的不适一直都在,像被浸在沸
汤里滚煮的昏沉郁闷也是。
他非是从破破烂烂的身体里榨取余力——无论丹田内息或筋骨之力早已半点
不剩——而是通过某种无形链接,源源不绝地从六合之内得到撑持,再透过意念
予以体现。
他甚至能察觉力量的流动,不是透过单一的视觉、听觉、触觉,乃至由千百
次战斗中所锻炼而出的敏锐灵觉,更像是揉合了五感知觉的各种长处,却超然于
其上的全新感知,使他能预判紫臂之所向,抢在独无年挥拳前,阻断流淌于其路
径之上的力量河流。
在旁人眼里,这形成了诡异难言的一幕:被紫金臂拖行的独无年,不断闪现
于独孤寂四周,紫雾缭窜的巨拳屡屡打在站立不动的十七爷身前,有时近不盈尺
,有时远及一丈,迸出令人气血剧晃的拳压钝响;分明打中了什么,反震之力频
将独无年抛回虚空,就是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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