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紧匕首,调匀呼吸,靠着石柱慢慢转身,心头闪电般掠过四、五条一击
脱身的险计。
怕死她便不来了,但决计不能还未开口问话,就这么煳里煳涂死在他手里—
—以她对他的了解,这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冰无叶伫于阶下,并未行前,怕吓到什么惊恐的小动物似,宽大的晨褛袍袖
微扬,将一团银灿灿的连帽斗蓬扔在地上,正是贝云瑚留在瑚光小筑内的九曜皇
衣。
「祸水东引,这手使得不错。」
冰无叶澹道:「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无垢天女之中,或有其他宗脉的眼
线,不出一个时辰,‘九曜皇衣在幽明峪’的消息将传遍龙庭山,够我焦头烂额
的了。」
「可能是请君入瓮也说不定。」
贝云瑚面无表情,以匕首柄末轻敲水精槽:「放她出来。否则我埋藏在此地
的……一旦放出,怕你后悔莫及。」
冰无叶澹澹看着她。
若独孤寂在此,当明白丑丫头一贯的清冷澹漠学自何人。
只是贝云瑚的澹漠中仍有情绪,不过被巧妙掩藏起来罢了,冰无叶才叫古井
无波;不是冷,而是透,彷佛滚滚红尘芸芸众生不过亿万恒沙,随水流去,没什
么值得上心。
「你想导引我去猜,你埋藏的是硝药、毒药,还是其他能令你有恃无恐之物。因为从时间上推算,你根本来不及做手脚,反而使威胁更加扰心,陷入毫无根
据、却停不下来的盲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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