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方冷笑带白眼。
「我想也是。」
应风色忍不住微笑。
东丘地势较石室广场略矮,山路蜿蜒起伏,应风色在雾里走了约一刻余,满
背汗浃,气力的消损异乎寻常;眼前视界忽一开,云拨雾散,地形也平坦起来,
铺石路分作两岔,两组就此分道扬镳。
问心斋是顾挽松的书房题匾,其实就是副台丞居住的独院,两厢数进,外有
围墙,没有石屋那股子肃杀的城塞之感,倒像是规模略小的乡庠书院。
院前悬着灯笼,不知是不是错觉,风的味道似乎变了,是更近于聚落村镇的
气味,而非鲜烈刺人的黑土味儿。
院里竖着一面粉白的照壁,匿于壁后一瞥,不费什么气力就看到东侧的百年
老槐,树盖宛若篷顶,白日里应该颇为壮观,于夜幕银月里看来,彷佛张开斗蓬
巨爪箕张的精怪,有些碜人。
院中无人,潜至树底也是轻松自在,可能是顾挽松怕打扰,熄灯前便打发下
人院生离开。
偌大院里若只剩他一人在寝居,倒是好事——应风色忽觉荒谬。
不知何时起,自己竟把这里当成剑冢的南峰群院,认真思考如何完成玄衣令
云云,看来假的扮久了也会误以为是真。
但这儿决计不是白城山,更不可能是南峰东侧的某座丘陵。
只是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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