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这么一停,四面八方的鬼卒层层涌至。
第二名鬼牙精兵横刀抡扫,唐奇色左手持刀硬接了一记,浑身的创口都喷出
血来,他却恍若不觉,仰天长啸,战意勃发,双手刀滚若银蛟,整个人彷佛突然
醒过来。
刹那间,应风色甚至产生了错觉:不是他俩身陷重围,而是唐奇色压着众鬼
卒打,不仅两名鬼牙精兵被彻底压制,连周围卒子一个也别想跑——「师兄……
别打了,咱们快走!」
青年回神,意识到错觉就只是错觉。
唐奇色背对他,浑身上下只这一小片未披创汩血,被酒浆磨平的沙哑嗓音平
静得像个旁观者。
「我留下是为杀你,若你再像当年通天壁那样,害死恁一个无辜之人的话。」
颓废男子的颔骨动了动,似是笑起来。
从背后看,应风色才发现他的脖颈手臂异常瘦削,发色枯黄,比寒月窗前独
坐啜茶的顾挽松更有迟暮之感。
或许唐奇色这样真不是自甘堕落,而是十年来无魂附体使然。
「但这回你干得还可以,我能勉为其难原谅你了。师兄等了我十年,今儿我
总算找到一个不用再醒来的好借口……还不快走?」
距离拉开的结果,涌入两人间的鬼卒掩去颓废男子的背门,令应风色渐难捕
捉其身影,只知越来越施展不开的战团中心必定是他。
「唐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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