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合理之事的清单,已快追上通天壁的山道长了,也不差这一件。
应风色在房内的床上醒来,浑身滚烫,头重脚轻,挣扎坐起的瞬间一阵天旋
地转,差点把脑袋摔进秽物桶里,顺势又呕了一通酸水,吐得死去活来。
自上山以来,他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时间感在呕吐、发热,以及浸透被褥
的冷汗中彻底丧失。
等到能好好同福伯说话,才知从发病起算整整过了五天。
应风色是现今唯一住在风云峡的嫡传,住在这儿的却不仅仅是他而已。
为维护屋宇,洒扫庭除、灌溉草木等,还要服侍本脉传人的衣食起居,应风
色有一位管事、一个厨子,六名仆妇与长工;早前还有两名婢子叫茗荷池月,其
时茗荷十八,池月十九,都是幼年被卖上山来,专责照顾身体日衰的韦太师叔,
老人死后就跟在他身边,十分亲近。
风云峡无师长坐镇,为免风言风语,应风色领了青鳞绶不久,召来荷月二婢
细说分明,给了笔极丰厚的奁资打发回乡。
双姝哭着不答应,最后是福伯一拍桌顶,难得发怒:「你们就不怕败坏公子
爷的名声么,存什么非分之想!」
两人才没敢再说。
应风色其实很舍不得。
倒非贪恋美色,那会儿他才刚满十五,压根没想过那种事,只记着她们对自
己的好,感觉像与家人分离,心中甚是难过。
但他将来是要做宫主的,注定不婚无子,流连花丛无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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