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时这才从懵逼地看戏状态中出来,完了完了,夏许淮真的生气了,兄弟,你害人不浅啊!
只好打着哈哈给沈云祺解释:“云祺你也太死心眼了,他这是在逗你呢,这根本就没有毒,也不是酒,不过就是我刚才被桂花糕给噎住了,他好心给我倒了一杯清茶而已。”
夏墨时一边说,同时一手顺着胸口,艰难地将桂花糕干咽了下去,“好了,没事了,听说你这个御前大侍卫的功夫是一顶一的好,能不能也稍微动动脑子,以后别再这么一惊一乍大惊小怪的了,否则,没被你吓死,也要被你给噎死了。”
即便是要他的命,也不会选这么w的手法,还能叫你给瞧见了去,不然多有损他摄政王光风霁月的高洁形象。大哥,只求您快些走吧,否则,可能夏许淮原本对他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被你这么一刺激,突然转变了想法,觉得:卧槽,这小侍卫说得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他不得凉凉了吗?
夏墨时立刻赶人:“行了,你先下去吧,朕与摄政王还有要是相商。”
沈云祺低头研究了地上的水渍,发现确无异样,看他这位陛下脸上的神情,也不像是被人胁迫在同他说什么违心之话,这才依言出去了。
第十九章
送走这忠心护主的倒霉侍卫,夏墨时对夏许淮表示歉意:“对不起啊,云祺他也是关心则乱,不过,就算我出去说你对我怎么好,估计人家也不太相信。哦,不对,他们应该也不大关心我这号小人物,谁让摄政王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见他一副油嘴滑舌不着调的纨绔样,又听他一口一个云祺叫得亲热不已,对自己则是恭敬非常的一句摄政王,偏生还笑得如此没心没肺的样子,夏许淮深吸了一口气,瞪了他一眼:“你干脆气死我算了!”
甩下这句话之后,夏许淮便气冲冲地朝外走,就连从大老远开始就看见了他的侍卫们都能察觉到他们的摄政王心绪不佳,于是早早地正好了衣冠,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打算给摄政王请个安问个好,尽量不触他霉头。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来,才发现摄政王在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却又不知为何突然刹住了脚,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后又转身往里走了,留下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这怕不是要去寻陛下的晦气吧。
等他回到宸英殿的时候,正好碰见候公公捧着一件加厚裘衣往外走,便问了一句:“公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殿下,是流风殿的那位说有好东西要与陛下一同分享,便亲自来将陛下给拽走了,老奴想着,流风殿常年无人居住,恐阴晦湿冷,便想着给陛下多带一件去披着也好。”
夏许淮冷哼了一声:“他倒是好兴致,分明怕冷怕得要命,还整天往外跑。”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好生照看着,若有不妥,速来上阳宫报我。”
候公公对着他远去的背影,躬身应答:“奴才遵命。”
到了流风殿,候风听着里面好似提到什么酒,加大了步子朝里迈去,真是要了老命了,上次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呢,这次可别再让陛下喝多了。
苍天见怜,夏墨时还耳清目明,神识尚在,就是心情不佳,见到候风过来也不过就是淡淡一瞥:“难为你知道我畏寒,还费心专程跑一趟,衣裳放在这,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自己会回去。”
夏墨时的话在夏许淮面前不一定多有威慑力,起码在宫人面前还是管用的,于是候公公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回宸英殿待命去了,当然,他也没忘了去上阳宫报备一下。
“他也是关心你,心情不好也别找他们撒气,你看看刚才人家的被你给吓得,别一大年纪还被你给吓出个好歹来。”顾延说是这么说,手上倒酒的动作倒是没见停顿,“这可是藏了三十年的好酒,年龄比你我都大,统共才得了那么一坛子,后劲儿足这呢,可得悠着点喝,别给我糟蹋了。”
夏墨时没同他争,但自斟自饮的架势也没停,反而问顾延:“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我说不上来,很多人都说他是个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可他好似风轻云淡的,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他若当真那么无欲无求,又为何要做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摄政王?”
顾延轻笑出声:看来这是已经要醉了,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醉在其中的当事人却仿若未觉,还将今日殿堂上发生的一切,包括下朝之后的争吵全部抖落个干净,顾延从他没有逻辑的叙述里理出了个大概,斩钉截铁地问:“陛下对摄政王,是怎么想的?可是觉得近日情绪波动极大,并且常常不受自己控制?”
“他欢喜,你便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生气,你也难以开心,而且,还很在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在意他说的话做的事?”
夏墨时顺着他的话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而后,顾延的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劈在他头上:“恭喜陛下,你这是对夏许淮生出了那种感情,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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