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栽种的也有时》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旧颜的朋友已经把整个庭院布置得像庙会现场。
大红色的酒灯笼高高悬挂在每棵树上,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但触目之木都已经被映红,就连旧颜最得意的弧形大门边也被沾上了喜气洋洋的春联,虽说有些败坏巴洛克风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却足足激起了我对大汉族民俗的兴趣。
更过分的是,她们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演奏八音乐的古乐乐队,在文家的欧式庭院里摆开阵势,大有颠覆东西方文化界限的倾向。
怕安姿踩到地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干脆让她坐在我肩膀上,“扛”着她推开那扇粘着尉迟恭和秦琼两个门神的东西。
正对门的古董钟指向四点,屋里却半个人都没有,虽然被过热的暖气烘得眼前黑了一阵,但直觉告诉我,情况异常。
为什么外面那么热闹,屋里却空空?
旧颜若是出门,门口的守卫必定会告诉我。
停车场里那么多正在等待自家小姐少爷的车子和保镖都不是吃白饭的,只要他们离开文家的保卫范围,这些家伙都会紧紧跟随。
是的,除了屋里,哪里都正常。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旧颜呢?
啪!
爆破声。
我立刻环手揽住安姿,框空握上刀鞘口,后退一大步抵住了用于承重屋体的罗马柱——有了它,就是大口径狙击枪都难奈我何。
不过刚才那声,不像枪声。
我对安姿比了个“嘘”的手势,同时也安慰地朝她笑了笑,只是明显的,她对这个笑容极不受用,居然相当鄙夷地撇过脸去亲她的跳跳虎。
一个似是塑料撞击钢铁的轻响从楼上传来,虽然微不可闻,但我还是听见了:这么短的距离狙击我,还用得着上望远镜瞄准灯吗?
“不!不要!”
旧颜!
她从不尖叫,多大的场面下都没有,现在,我却仅能从那声音的结尾处分辨出是她的声音来。
再顾不得许多,我马上转身撤出柱子的掩护,正要冲上楼去,不料视线所及竟陡然是个疾速向我袭来的庞然大物。
深色,圆形,约八寸。
我能观察到的就那么多了,搜集这些资料的时间里,囚鬼已经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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