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钥点点头。
“现在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程钥看了一眼急切的宁远。
医生抬了抬眼镜,“听到就听到,听不到就听不到。”
他摇头,余光里看到宁远眼睛的光彩忽然就黯淡下来。
“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有。”
“有,最近一次是三个月前。”他之前突发急性中耳炎,同样是暂时性失聪,回市也是因为这事才被家里勒令要求回家休养的。
“如果要在这边治疗,之前的病例纪录需要调过来,你考虑一下,我先给你开了点消炎和镇静药,保持心情平静,注意休息。”
医生走了。宁远追了出去。
程钥看着白的让人心悸的天花板,忽然就静下来。
莫鑫进来,程钥看他,一时两人谁也没说话。
程钥冲他露出一个笑,“谢谢。”
莫鑫撇撇嘴,“想通了?”
“嗯,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敢说。”
“怂样。”
程钥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病房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翻身起来,看到旁边的沙发上一个人影也跟着站起来。
对方的身形他如此熟悉,他叫了一声宁远,一出声才觉得嗓子干得发疼。
宁远本来在对方起身时就叫了一声,但他出声才反应过来乌漆嘛黑的,对方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
他起身去打开大灯,一下子恍如白昼。
他去接水,试了下水温,把杯子放到对方手上,看对方懵懵地不知道喝,他又拿回来,亲自递到人嘴边。
宁远没这样伺候过人,没掌握住速度,程钥被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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