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时间尚早，没开灯的房间里光线依然很暗，只有厚厚的窗帘缝隙间透了一丝光出来。
我起身坐了起来，看到于知南只穿了条裤子坐在屋里唯一的沙发上，身前桌上的烟灰缸里应该是堆了不少烟头，不然实在是烘不出来这生化武器一般浓度的味道。
我没忍住咳嗽了一声，于知南转头看了一眼，熄了烟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和排气扇。
“抱歉，呛到了吧。”
“没事，还好。”
两人无话地对视了几秒后，我默默捞起床尾的裤子穿了起来。
于知南仿佛受到了启发，也捡起沙发上的恤套上。
衣服好像真的可以赋予人类心理上很强烈的安全暗示。
至少穿戴整齐之后，我整个人都冷静了不少。
于知南踌躇在原地，低着头酝酿半天，憋出来一句：“对不起。我，我昨晚……”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替他接了下去：“你昨晚喝醉了。没事儿”，我自暴自弃地说：“不就是打了个炮，我没那么玩不起。”
于知南一脸震惊地抬起头，只发出了个“啊”，顿了下说：“我昨晚是喝的有点多，但还是要说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先把你留下来的。”
“那怎么着，你现在是要对我负责？”
于知南听完皱紧了眉毛，表情似挣扎似痛苦。
我笑了一声，对他说：“逗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
虽然你已经和一个货真价实的纯爷们上了床了。
于知南一脸复杂地看了我半晌，一字一句道：“对……我是不喜欢男人。”
我点点头，进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下楼打车回家，没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我虽恨于知南死鸭子嘴硬，却也不忍心逼他承认什么。
这得从他小姨说起。
于知南的小姨是我们高中时的历史老师。
性格温和，讲课有趣，在学生里人缘很好，平时喜欢晒一晒自己家里的一对小双胞胎。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某一天被一个男人堵在下班的学校门口，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同性恋。
后来两人有转到安静的地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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