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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知南不相信我在拒绝六点起床晨跑后,九点会自己主动起床吃饭锻炼的承诺。为了督促我每天规律进食三餐,他在锻炼一小时后,七点半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拖着我出门慢跑一会儿,盯着我吃了早餐,再去上班。

        一天的中间还会穿插着提醒吃药的电话或讯息,周末偶尔会窝在沙发上一起看个电影,晚上出去压个马路。

        我的生活忽然就被于知南填满了,这让人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而我原本对生死之事坦然的态度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恐慌的裂缝。

        我们之间不怎么会提关于病情状况的事情,直到一个普通的周末,两人挤在沙发上打啵的时候,脸上越发明显的黏腻感迫使我睁开眼睛,于知南的鼻子周围被蹭满了我黏糊糊的鼻血,配上他懵逼的表情,看着有点惊悚还有些滑稽。

        于知南慌忙抽出桌上的纸巾堵住我汩汩不停的鼻孔,我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问他:“诶,你觉得咱像不像在拍光良的《童话》?”

        他用毛巾蘸着冷水拍我的额头和后颈,冷酷无情地让我闭嘴。

        近来我几次半夜醒来,发现于知南躲在阳台独自抽烟,背影看着着实伤感的。

        我不想看他再这么焦虑下去,决心好好配合,对他提议周末再去做一次复查。

        被人再次宣布病情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但好在一回生二回熟,一旁听完医生描述之后就板着张凝重脸的于知南显然表现的更不开心。

        倒是桌对面的诊治医生,对于我愿意回来复查并配合治疗的行为一脸欣慰,鼓励我积极治疗的话是可以延缓病情恶化的。

        我这次听从了医嘱,老老实实地住进医院,过上了每天不是看风风火火的小护士在各个病房穿梭,就是看各种病友蔫蔫的在走廊晃来晃去的枯燥生活。

        在这种对比下,就连从另一个城市赶来探病的李几凡的叽叽喳喳都顺耳了不少,至少让人感受到了久违的新鲜活力。

        七月末的时候,于知南边削苹果边神神秘秘地说他准备了一个惊喜给我,让我期待一下。

        我对他的浪漫细胞不敢抱有什么太大的幻想,但他这份愿意为了我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的认真还是挺让人感动。

        八月份我生日的那天,于知南从下午四点就急吼吼地喊我上车出发。

        沿途风景一路从城市变成乡村再变成崎岖颠簸的山路,所经地方越发的人烟稀少。

        难道他是要带我去夜间野营喂蚊子?

        手机显示已经快七点的时候,于知南总算把车停了下来,从后座掏出来一根登山杖,说:“走,下车,带你看个好东西。”

        很难去赞同需要用登山杖作为辅助的路程尽头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是没想到作为生日的人兼病人今天居然还得出来爬山。

        好在于知南应该是把车开到了尽可能近的地方,大概不到十分钟我们就登到了山顶。

        没有了太多树木遮挡,顶坡的视线豁然开朗,天边是还未消散的浓稠夕阳,向下是点起稀稀拉拉的灯火照明的城市。虽然路程有些远,但这不常见到的景象也蛮好看的。

        我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做个纪念,对于知南说:“谢谢,挺好看的。”

        于知南却笑着摇摇头,说:“再等等,惊喜不是这个。”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他看了眼手机,兴奋地捂住我的眼睛说:“快了快了。”

        我被他带动得也有点激动起来。

        约摸又过去了五分钟,于知南忽然问我:“陆为,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写过的那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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