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哲默默将目光转向方得月,“你病好了我们再去体检看看吧。”
方得月淡淡地说:“我有做婚检的。”
“婚检又不查这个!”
方得月盯着高处的点滴瓶看,说:“快滴完了,你去叫人来拔针。”
方得月回到家,看见甜甜摇着尾巴在门口热烈欢迎,差点又给吓得病回去。景哲心里才琢磨出他大概是怕的,只是嘴上不愿说。他也真是个榆木脑袋,之前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就傻乎乎把甜甜往家里领。
不过小方竟然会怕狗,这让他有点惊讶,他觉得方得月看上去就像是蛇虫鼠蚁的克星,硬邦邦地面对这个世界,随时准备迎击,像一把雪亮的剑,这样锋利的剑,居然也会怕狗吗?
可答应源源的事情,又怎么能反悔,他面露愧色,回头说:“等等,我把甜甜先带到书房。”
甜甜还没欢脱几下,就被关书房了,景哲不落忍,开了个罐头给它,甜甜不计前嫌,呼噜呼噜地吃,眼睛里写满感激和爱你。
景哲是外食党,只是让病号吃外卖,怎么看怎么像虐待。他翻出柜子里一个尘封的砂锅,在手机上查来查去,套上围裙开始煮粥。
米一粒粒在水里沸腾着,结了一层薄薄的衣,被他用勺子撇掉了,他插着腰耐心等待,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蚕食着,最后煮到米都开了花,才把火关了。
原先源源在儿童房自己玩,后来起了心思,悄悄摸去书房看甜甜,甜甜见有人来,兴奋地摇尾巴,“嘘……”他竖起一根手指,拉开小围栏钻了进去。甜甜是只很聪明的狗,不光会看人眼色还十分识时务,立刻讨好地缠着源源,握手也会,拜拜也会,屁颠颠地做他的小尾巴,哄得源源色令智昏,终于抓住机会,趁着源源拉开围栏出去,跟在后面溜出书房,重获自由。
方得月在沙发上坐着等晚饭,他生病精力不济,坐着坐着又歪到一边睡着了。
甜甜跑到客厅,跳上沙发,就卧在方得月背后。它平时就很黏人,很喜欢和人一起睡觉,视觉上它比方得月还要大只一些,像一床毛茸茸的毯子包住他。
源源跑到客厅,甩了小拖鞋也爬上沙发,挤在方得月和甜甜中间,躺着玩手里的磁力片。
景哲戴着隔热手套端砂锅,一转身吓得差点砸脚上。
他想出声让甜甜离方得月远点儿,又担心吵醒方得月。方得月是真的怕,毕竟上次甜甜进他们房间,他反应那么激烈。景哲也是真的怕他掉到地上。
景哲赶紧放下砂锅过来赶狗,谁料方得月醒了,一翻身,看到了趴在他背后讨好地摇着尾巴等待被抱抱的甜甜,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他猛地往后躲,撞到了墙上一个凸起的装饰物。
瞎布置啥啊,景哲悔不当初,要这个墙面小浮雕有什么用啊。
方得月疼得一下子捂住了头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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