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从津皱眉。
“我付你钱了?”
冬深让他骤然出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简从津上半身穿着笔挺工整的衬衫,人挺帅地站那,就是看起来不太高兴。
“啊?”冬深没听明白简从津的意思,“没有啊,付什么钱。”
简从津看了一眼他握住锅铲的白手。
“没付钱就不用当保姆,早饭会有人送来。”
冬深哦了一声,简从津还站在厨房外围的环形吧台边上盯着他,似乎在等冬深自动自觉从被入侵的厨房里出来。
“谁当保姆了,你讲话能不能友善一点。”但冬深不自动也不自觉,把锅倾斜,里面的多士就滑到浅灰色的瓷盘里,“我给我自己做,又没给你做。”
取了刀叉,冬深把盘子放在两人之间的咖啡色吧台上,切了烤多士的一角。
“放了一点花生酱。”冬深把叉子举到面前,两片多士中间夹着一点棕色的酱心,“应该会好吃吧。”
简从津不在意什么花不花生的,他只想让冬深从自己厨房里出来。
“你——”
“咕噜。”
简从津的气势被打断,他的眉毛更深地蹙起,好像在责怪冬深为什么忽然发出奇怪声响。
冬深轻轻地弯起嘴巴。
“哦,你的早饭还没送到啊。”冬深有点坏心眼地转转叉子,上面烤多士和花生酱散发的香味浓郁,“在这盯着我干嘛。”
简从津想说这是我家,但刚一张嘴就被打断了。
冬深上半身半趴在吧台上,举着叉子把食物塞进简从津的嘴巴,叉子轻轻拔出来放进盘子,然后把整盘食物往简从津面前推了推。
“你吃吧。”冬深说着转过身去,“我再做一份。”又嘀咕,“怎么连个多士炉都没有。”
简从津低头看着那一盘说不上精致的食物,暗自扣走了本月的奖金。
他确实有点饿了,而且肚子叫声也已经暴露,没多犹豫就拿起刀叉又切了一角多士。
热脆的面包夹着一点花生酱,确实如冬深所说还不错。
来的时候冬深和简从津已经进食完毕,她手上拎着的高级酒店打包的早餐就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你好,昨天谢谢你帮我等拖车。”没想到打开门看到一个青年站着对她打招呼,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
对他也回应一个专业的笑容,忍住了大早晨在简从津家看到别人的嘀咕:“……你好,这没什么。”
简从津听到动静从里面走出来,正在整理袖口,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深浅:“简连丰拿什么绊住你了,让我差点没吃上早饭。”
冬深无意听他们讲话,轻轻推了一下简从津,从一旁过去,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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