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深攥了攥手里的水瓶,有些好笑:“我留在他心里?”
吴可同却道:“你想让他痛苦,你做到了,但我不能看他这样下去。要是他真的非你不可,我也认了,但你不给他的迟早要给他,你让他幸福,我才能放心。”
冬深觉得吴可同不太正常,顿了顿道:“你全都想错了,不清楚怎么回事就去问许洛,他会告诉你的,我要走了——”
“哥,不喝水吗。”吴可同咔哒一声锁上了车门,盯着冬深道,“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冬深觉出一些不对劲,但吴可同已经锁上了车门,开始发动车子。
“放我下去。”冬深镇定道,“你想错了,许洛不喜欢我,我们之间分开是因为没有感情,跟别的没有关系,我也不存在亏欠他——”
“砰!”
冬深猛地向前倒了一下,看向后视镜——后面的车入库时与吴可同的车尾相撞,有人急急从驾驶位出来,走到吴可同的位置敲窗户。
吴可同看了冬深一眼,降下车窗。
不知是不是被追尾紧张,吴可同按开窗键的时误触了开锁,冬深听到“咔”的一声,猛地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他跑起来,前面有车灯闪烁,又有鸣笛。冬深定睛一看,是简从津的车,从车窗探出脑袋,又对他招手。
冬深坐进去,车里开了盏阅读灯,简从津面无表情地坐在后座。
“跑什么。”简从津不满道,“毛毛躁躁。”
冬深看到吴可同的车与他们擦肩而过,快速地驶走了。
他缓了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看着简从津,只是问:“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不用来吗。”
简从津没说话。
冬深莫名心虚,低下头,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吴可同给他的那瓶水。
“你喝水。”他掩饰地把那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递给简从津,“还发烧吗。”
简从津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还是接过了,拧开喝了一口,大约有些渴,又仰头喝了几口,才道:“你刚刚跑什么。”
“……是吴可同发疯。”冬深道,“吴可同就是——嘶。”
他还在措辞要怎么解释与吴可同的关系和刚刚的状况,简从津却忽然握住他的手腕,非常用力,指尖带着发烧特有的高温,冬深手腕一时间又热又痛。
简从津对着灯光缓缓举起那瓶水,目光落在上面。
冬深一愣。
“什……”
他顺着简从津的视线看过去——阅读灯的光线穿过透明的水瓶,照亮了瓶底未完全溶解的白色沉淀物。
简从津看了一会儿,被发烧麻痹的味觉终于在此刻尝出了口腔里遗留的苦味。
他缓缓转过头,冰凉而审视地盯住冬深,一字一顿地沉声道:“冬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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