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相片也证明了‘格莱’曾存在于那座宫殿之中。”阿尔复述着书册上的内容。
雪貂回忆起过去种种:“卡斯莫托……格莱管那片禁林叫卡斯莫托,他说那是他的家。”
满匆匆翻着厚厚的书页:“既然随笔就记载这么几页,那书后面的内容他都写了什么?乌里霍夫想表达什么?”
“乌里霍夫后面所写全是关于圣武构造的分析。”希尔说道:“我曾也以为这后面的内容是与禁林无关的。”
“但是你要仔细看,那并不是关于圣武构造普遍而广泛的理论,而是针对一件,一件特定的圣武器具所进行的剖析。”
“什么样的圣武?”满问道。
“不清楚,乌里霍夫在记录这件圣武时是用一个‘○’符号代替的。”希尔道:“但我推测,这件圣武必定与格莱有关。”
“我研究过上面圣武的构造,那是种纯粹的圣武符文大量的凝聚,没有过于复杂和讨巧的结构,它呈现出一种原始但却是最饱满的符文力量。与此相像的,只有拉奥时期里诅咒最猖獗的屠魔末纪年里制造出的十二件最具威力的大型圣武。”
“那和格莱有什么关系?”雪貂越听越混乱。
希尔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道:“这仅是我的猜测,我怀疑,格莱本身就是一件圣武。”
“因为在乌里霍夫这本记录的最后一页留下了一句与研究无关,并带有自我抒情意味的一段文字:‘我仍为当年的行为而愧疚,然而正如他曾强调的,他知晓自己曾犯下弥天的罪过,但如果时间倒转,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作出与过去相同的选择。我也是一样。对不起,希望能够减轻你的痛苦。’”
“‘我希望我的孩子在翻到这里的时候,请记住,我所有的一切都可拿去变卖,唯有这本笔记,我希望你们将它保留下来。有朝一日,你们如果遇到相片上这名叫‘格莱’的少年,请待他友善。如果你视他为你的朋友,那再好不过,我希望你把这本来自一位老朋友的日记拿给他看……然后杀了他。’”
“‘将他应得的死亡还给他。’”希尔默念道。
“简直荒谬!”满仔细阅读了几遍末尾的话语,啪地一声合上书册:“这上面的文字语无伦次,前后矛盾,绝不对不是一位学董应有的逻辑,这一定是伪造。”
希尔却道:“我想,格莱也许是在二百多年前某个黑暗的年代死去,他死后的尸骨被当时的圣武制造师发现,或者根本就是圣武制造师随机选择了一个人的身体作实验,格莱是被选上的那一个,他的身体被做成圣武符文的容器用来对抗当时泛滥成灾的诅咒,但是或许用人身当做圣武存在很大的纰漏,格莱出现了问题,便被人封印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
“也是他体内有圣武的缘故,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从封印中醒来,但是他是有瑕疵的,他的活动时间越长,暴露瑕疵的可能越大。”
“如果按照这种设想,就可以解释格莱为什么只会说古语,因为他就是过去时代的人;为什么乌里霍夫会要求他的后代见到格莱一方面与格莱交好,一方面又要求必须杀死格莱,说这是为了减轻格莱的痛苦,我想是他知道格莱身上的‘瑕疵’会造成很大的问题,不得不杀死他强制停止他的生命活动……但是这其中也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如果格莱是圣武,那么他就不可能随意操控魔骨,诅咒和圣武是不可融合的,圣武就是以消解诅咒而诞生的,格莱和魔骨不可能相安无事。”
希尔自己也想不通,无奈他能掌握到的线索少之又少,这是他依据自己得知的推测出的最合理的推断:“这仅是我自己的看法。还原真相最有效的方式,就只有将这本随笔记录交给格莱,他也许就会向我们解释。”
“可是他已经……”满暗暗道。
“对了,你们说他已经死了,被什么杀死的?”希尔问道。
“他是被一剑穿透心脏。剑是一把血红的剑,可以任意变幻形状。”雪貂道。
阿尔奇怪道:“不是诅咒?”
“不是。”雪貂肯定道。
“那刚才那群包围你们的魔侍?”阿尔问。
“是格莱死后才冒出来的。”满道。
阿尔道:“如果按照希尔的推断,格莱是一件圣武,那么不是诅咒是杀不死圣武的,一把可以变形的血刃,对格莱来说并不会至死。”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满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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