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还很长。
她又跪好身子,小声问:“先生……还继续吗?”
……
翌日早晨。鸨母见星然微红着脸从房内出来,对管教人很是恭敬。
手上的鞭痕很淡,身上也没伤,依然是一副纯然无辜的模样。
“昨夜如何?”
“挺好。”明景用冷淡的声音夸赞:“是个好苗子。”
鸨母发觉星然面上一闪而过的娇淫,顿时喜笑颜开,请明景去客房好生休息。边走边问星然可是有什么潜质,对比三年前风华绝代的敏娘如何。
“纯而不欲,淫而不浪。”想起昨夜她在烛灯下那副泫然欲泣的乖顺样子,明景如实说:“应是更胜一筹。”
敏娘是这管教人抽油水最多的一位妓子。只可惜天价卖给权贵初夜,第二日便暴毙身亡,着实晦气。
明景故作哀痛地说:“莫要再提那人,我只想教好这人。”
“劳烦您多多费心!”鸨母忙拿出一块牌子说:“只要您愿意,什么时候想教都行。”
明景沉思片刻,接过说:“我前些日子进丹,如今按照方子修法行诀,夜间是不睡的。我每夜教导便是。”
这管教人对仙法的狂热乃是人尽皆知,她本还担心他不愿出山,出山后又怕不尽心。如此一听,当真极好,立刻给星然的课全安到了白天。
白日里客人少。已经接客的妓子们训过话,查过身,便各自坐在一道谈天。
星然本意从妓子先入手,探探这醉隐楼有何古怪。可听了三日床笫之事,只觉得耳朵越发淫秽,根本没有一点儿有用的东西。
她问鸨母要几本书看。
鸨母倒是不吃惊星然识字,说了几句不务正业后,带她去了临安的房间。
三个书柜并列排开。很是不寻常。
“别乱碰。若是弄乱了临安的宝贝,他得收拾你。”鸨母走前状若无意地提醒。
一个小倌,能有什么宝贝?
星然越发好奇。她发现在最角落的地方,竟躺着几册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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