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沈如晦早料到秦行知会来,也不多言,只留下一句,“洗洗便干净了。”便将那一方帕子拿了回来。
沈攻玉站在沈如晦身旁陪着,秦行知突然出现在卧房中他也并非毫无察觉,只是那一道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了,秦行知腰间那一块碎玉,分明就是自己的一块本体!
沈攻玉盯着秦行知,向前走了两步。身旁沈如晦察觉到他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将他拦了下去。
借由灵识,沈如晦说道,“莫要与他纠缠。”
他几人在这里气定神闲的聊天,张福盛看看床上动也不动的小儿子,实在是憋不住了,见沈如晦一副收拾好东西就要走的样子,连忙将人拦下,问道“沈大夫,我儿子这...”
沈如晦被张福盛的身子挡住去路,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既然张大人已经请了秦道长来,那令郎的问题自然不是我一介凡夫俗子所能医好的。”
他这话一出口,张福盛只觉得脑子中“轰”的一声,他退了两步,跌坐在红木椅上,抖着声音向秦行知问道,“我...我儿子当真是染了邪祟?”
出府自然不同入府那般,叫人迎着送着,两人走在那条小廊上,晚风一吹又是卷的一阵血腥味,惹得沈如晦直皱眉。
沈攻玉见他一路一言不发,问道,“那人是谁?”
沈如晦听见他这问题倒是笑了,“这世上竟还有不知道玉山观的人。”他说道,“你将这世间化为三分,仙界,人间,地府。”他朝沈攻玉比出三个手指,“你再将人间划出三层,玉山观,皇族,普通人。”他收回手,侧脸朝向沈攻玉,“这便明白了吧?那位秦道长,便是现在玉山观的弟子。”
沈攻玉看向张言的卧房,神识直冲秦行知而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看向沈如晦,“你也是玉山观中人。”
沈如晦摇了摇头。“这便是机缘。”他说道,“就像他讲的,难道瞎了便不能识物?”
他正说着话,忽而发觉身后房内阴寒之气愈浓,两人同时转身向后看去,卧房此时已经被鬼气拢住了。
沈攻玉不意外的听见沈如晦留下一句话。
“相知,我去去就回。”
沈攻玉看见他的发带被风吹起,又落了回去。借着月光,他看的分明——那是一双与常人无异的眼睛。
“说到底,不过抢来的机缘罢了。”
秦行知这话到底也是没说错,当年沈如晦离开玉山观,一双眼睛是生生被师祖废去的,今日再一见却又是好好的回了眼眶中。
去去就回?沈攻玉想着。
是叫我待在这里不动么?
他思索一阵,还是跟上了沈如晦的脚步。
屋内秦行知叫张福盛将众人遣散,只留下他两人和张言在卧房中。
秦行知问道,“小公子出事前可由什么异常?”
张福盛摸了摸脑袋,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来,只得摇了摇头。
“不一定是奇怪的事,”秦行知看向床上的张言,“奇怪的人,或是什么东西,都是有可能的。”他忽然瞧见张言身下的褥子尽是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福盛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说道“这,这是上一个大夫出的主意,说是什么出血多就补补血,要我们把东西都浸过血再给他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