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萧牧庭朝邵飞招了招手,“来。”
邵飞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他,不敢上前,又不得不上前,像一只被欺负的流浪狗。
不久前打过流浪狗的“坏人”蹲在地上,手心放着带肉的骨头,温柔地说:“来。”
那声音充满蛊惑,骨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流浪狗已经饿了几天,就算再挨一顿打,也不愿错过果腹的机会。
邵飞慢慢走过去。萧牧庭要捉他的手,他本能地缩回去,眼中的畏惧一览无余。
萧牧庭笑了,取出棉花、碘伏、纱布、药粉,摆在沙发边的茶几上。
邵飞不安地站在沙发边,右手手背被温暖的手掌托住时,本来已经麻木的疼痛又锐利了几分。
他紧皱着眉,一副努力忍痛的模样。
萧牧庭托着他的手消毒、上药,裹上纱布之前,将浸满碘伏的棉花在他掌心轻轻一按。
他终于没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冷汗直下。
萧牧庭问:“知道痛了?”
他忍着泪,重重地吸鼻子,声音又闷又委屈,“知道了。”
萧牧庭替他缠上纱布,起身揉了揉他扎手的头发,“知道就好,还算是个乖小孩儿。”
第10章
邵飞右手缠着纱布,吃饭时拿不住筷子,换成勺子也掉了几次。
萧牧庭说:“换一只手,用左手拿筷子。”
邵飞将勺子换回筷子,试着夹碗里的红烧肉,夹了几次都没成功。
萧牧庭问:“以前没有练过左手?”
邵飞摇头,实在夹不起来,干脆往下一戳,将红烧肉串在筷子上。
他眸光闪了闪,眼角滑出一溜耍小聪明的得意。
萧牧庭却双眉微凝,看着他将红烧肉塞入嘴里,姿势别扭地扒拉米饭。
邵飞抻筷子夹第二块红烧肉时,萧牧庭从他手里拿过碗,筷子也一并取走,迅速夹了几块肉、几片蔬菜放在碗里,搅了两下,将一夹由菜叶裹着的饭抵到他嘴边,“张嘴。”
邵飞嘴唇动了动,脸颊飞过尴尬的红。
要张嘴吗?会不会显得很怂?
不张?会不会扫了少将的面子,得罪少将?
邵飞心念电转,再一低头,见唇边的筷子纹丝不动,就像被机器架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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