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萧牧庭冲干净手,唇角浮起一丝苦笑。
正常的成年人,谁都会有那方面的欲望,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对邵飞有冲动。
可是以前,他会克制,让冲动自行消退。
这次却没能做到。
每当想到邵飞是邵羽的弟弟,是那个曾经眼巴巴望着他的13岁小男孩,欲望与冲动就会染上一丝罪恶感。
这很没道理,他自是清楚。
邵飞已经长大,21岁了,不再是未成年小男孩;而邵飞是不是邵羽的弟弟也不应是感情的障碍。这些他都明白,但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横着一道坎,这道坎甚至胜过家庭将来可能给予他的压力。
就如说与邵飞听的那样,他的确是在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之后,才坦白心迹,他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邵飞担心的那些事——部队纪律、家庭阻碍,他都能妥善解决,亦能保护邵飞不受伤害,唯独这道坎,莫名其妙地拦在那里,令人无奈。
如果邵羽泉下有知,会有什么反应?
他捏了捏眉心,想不出答案。
邵飞回宿舍时队友们都睡了,通铺上横七竖八躺着人,他的位置早被占了。没办法,只好挂在边儿上凑合——反正肯定失眠。
刚才在外面吹了一阵风,脑子清醒下来后突然有些后悔,觉得不该就这么走掉。
已经那样了,为什么脸皮不再厚一些,让队长帮忙,或者与队长互相解决?
这事不能想,一想就躁动。可他却偏偏忍不住,睁眼闭眼都是萧牧庭撑起来的迷彩。
他想为萧牧庭做,用手,甚至用嘴都行。唯一担心的是没有经验,怕做不好。
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做爱他也知道,他不介意躺在萧牧庭身下,品尝萧牧庭给予的痛楚。
那大约不能形容为痛楚,分明是满足。
身体又热起来,不得不再去一趟厕所。
这次比刚才快,也冷静了一些,但内心的迷茫却多出几分。重新躺到铺上时,一会儿回味队长的告白,感觉像做梦一样;一会儿想今后就要谈恋爱了吗,应该怎么做,相处的方式是否需要改变;一会儿又想好像应该给队长取个昵称,叫什么好呢,牧庭,庭庭?
“唔!”被子蒙住头,肉麻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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