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给大家点外卖了。”初九拿出手机。
“嗯,别点太多了,我和毛毛都在减肥。”罗玉对初九说。
少顷,大林和毛毛就从外面回来了。
“哎呀我去,邪门了,”大林一进门就扯开了大嗓门,“我俩刚才差点就回不来了!”
“怎么回事?”罗玉走过来问,她看了一眼一进门就赶紧去倒水喝的毛毛,只见她一脸凝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了不得的大事。
“刚才我俩看完房,说抄近道回呢,结果在卖酸辣粉的那条小胡同里愣是出不来了,眼瞅着星光百货就在前面,我俩绕来绕去就是走不到,要不是后来遇见一位好心的大爷带了我们一下,估计我就得打110了。”大林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里面的衬衣已经是汗津津的了。
“毛毛你没事吧?”小羊关切地问。
毛毛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饿,而且我下次打死也不穿高跟鞋出去了。”她悲催地看了一眼自己备受摧残的脚丫子。
听到大林的说法,初九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他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正出神间,冷不防一个人凑到他跟前:“初九哥,待会儿有空吗?我还要去带顾客看套房子,能陪我一起去吗?”
初九低下头,看到身材娇小的毛毛站在他跟前,一双丹凤眼正期待地望着他。
“我一会儿也约了客户……”初九充满歉意地对毛毛说。
“初九没空啊?找哥啊,哥陪你去!”大林手里提着一瓶可乐走过他们身边,大剌剌地对毛毛说。
“你去死吧!”毛毛红着脸直起身子,回到自己工位上。
“哎,好心当成驴肝肺吗这不是……”大林看着毛毛说,他的嗓门永远那么大。
“你就一倒霉蛋,我可不跟你去了,走哪儿哪儿堵车,上午跟你走一趟我脚都走废了!”毛毛回到不远处自己的工位上,缓了口气,抬头对大林反唇相讥。
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小羊也加入进来:“大林是不是又孤独寂寞冷了?毛毛不想和你去,人家陪你好不好?”说话间还故意冲着大林用力眨了几下他的小绿豆眼。
“啧……”大林见状双手抱臂,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滚远点儿,老子可是直男!”
小羊听他这么说满脸不屑:“谁还不是个直男咋地?”
“对了,忘了和你们说了,初九今天中午请大家吃饭哦!”罗玉宣布道。
“好啊!初九你是不是签大单了?”大林很快就反应过来,冲到初九面前轻轻捶了捶他的肩膀。
“神啊,保佑我也来个大单吧!”毛毛双手合十,四十五度仰头,还虔诚地把眼睛闭了起来。
“你拜神没用……明天我给你介绍个大师给你开开运……”大林回身开玩笑道。
“你们的三观都让狗吃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神神鬼鬼的?”罗玉及时纠正下属的思想问题。
大家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气氛欢乐又和谐。
初九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资料,笑着看了一会儿大家插科打诨,便从工位上站起身来,抽离出热烈的气氛,走进了店面后面的洗手间。
轻轻反锁好洗手间的门,初九站在镜子前,缓缓地拉开了自己的衬衣,结实的胸膛慢慢在镜中呈现出来。在他胸口的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红色的胎记,乍一看只是一颗半个绿豆大小的朱砂痣而已,仔细一看却能看出这颗朱砂痣没那么简单,它狭长、蜿蜒,从镜子里看像反写的字母,也像一条小小的长虫。
初九家族的成员,不知道从那一辈起,总会有人出生的时候会在这一位置有个类似的胎记。有时候一辈里有若干人,有时候一俩辈里一个人也没有。这个胎记就像一个魔咒一样,凡是有这个胎记的董家人无一例外都会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而且无一例外都会死于心脏病。可怕的是,犯病的年龄很随机,几岁的孩童、十几岁的少年、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到四五十岁、五六十岁的中老年都有可能突然发病离世。据说家族中有这个胎记最长寿的人是初九的一位曾姑奶奶,然而她也只活了六十一岁。
初九的父辈里没有一人有这样的胎记,初九同辈年龄长于他的兄姐也没有一人有这样的胎记。
初九是这一辈出生的第九个孩子,他出生前,所有人都不约而同似乎忘记了胎记的事。
当护士把他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各位等候在外的亲戚都欢喜地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是男是女,然后便是夸赞这孩子长的漂亮、头发又黑又长……
只有初九的奶奶,在所有人散去以后,悄悄地解开了初九的襁褓……
婴儿白嫩的胸口上,那道朱砂红的胎记看上去特别触目惊心,初九的奶奶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多年前,她亲眼过初九爷爷有胎记的姐妹年纪轻轻就犯病死去,没想到这次厄运降临到了她的小孙子头上。
从此以后,初九就成了奶奶的重点呵护对象。所有的儿孙里,奶奶把初九看的最重,初九也几乎是赖在奶奶身边长大的。
他也曾经对自己身上的胎记感到好奇。
“奶奶,我身上这个红色的是什么东西?小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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