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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父贺母在医院陪着贺情呆了半天之后,就说得回成都了,加贝那边儿还有好多事没处理完,还嘱咐贺情等养好了就赶紧回成都。
他接手过来的盘古旧址的车行,风堂昨天都还在打电话问,情儿,这事儿咱还做不做了啊?
贺情一拍大腿,做啊!怎么不做了,做大点儿,万一他爸以后出尔反尔怎么办啊?
应与将离开得早,还不太清楚他卖车这些事情,也总觉得贺情在瞒他什么事儿,没多问,想着等回了成都一桩一桩地算。
贺情愁死了,心想着他在望江名门养的那一株绿植,估计都快枯死了。
他还是没忍住想跟应与将翻小帐,一边骂一边掐他脸,让你卖盘古,让你想改行,让你买机票,让你回北京……
这掐得应与将有点儿怀疑人生,这始作俑者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发泄完之后,他又跟身上没力气似的,把下巴颏儿搭在床边上嘀咕,你太狠了,真的,太狠了。
应与将也毫不含糊,没跟他客气,回掐他的脸问,那你还在半路下车么。
贺情脸一皱,哎哟一声,不下了,我错了。
……
在首都机场过安检的时候,贺情站在人潮涌动的安检处外,看着他的父母,背对着他,将证件递给安检人员,过了传输带。
安检人员拿出金属探测器在贺定礼身上游移:“转身。”
贺定礼举着双手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隔离围栏外站着的贺情。
他已经长成一个大男人的儿子,与他遥遥对视。
似是穿不过的山,挡住了山野之上疾驰的骏马。
贺情看着他爸举起来投降似的双手,想到一部电影的结尾,忽然有些感慨。
贺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见他爸又转过去了,手里捏着机票和手机,揽过一边儿等候着的贺母,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心想着等应与将拆了石膏,就能回成都了。
这路,从此就在脚下了。
第六十九章
加贝那边的生意贺情先麻烦了兰洲过去顶着,天天蹲医院里边儿自己配合治疗,也能照顾应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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