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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琰还义正言辞道:“我定当以金屋藏之!”

        周子琰当时年纪也不过是穿开膛裤,吃鼻涕的年纪,却能记住金屋藏娇这样的历史典故,一个人的风流韵味小时候结了苞,长大便能给你开出花来。

        后来,周子琰在离开大梁的前两三年里头,渐渐懂事,才后知后觉,原来叫那么久的盈盈妹妹是个货真价实跟自己一样的男孩,从此开始跟陈盈称兄道弟,义结金兰,可陈盈却总拿当年大放厥词口口声声要娶他做将军夫人的事笑话周子琰。

        只见周子琰大步跨入厅堂,一眼便瞧见被当粽子般五花大绑在木椅上的陈盈,嘴里还被清欢和汀兰满满塞了一块灰白抹布,那样子别提多滑稽。周子琰难得看见堂堂三万御林军陈大统领吃瘪的模样,双手交叉于胸前,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虽然陈盈如今长得倒是身强体壮、魁梧结实,但小时候落在骨子里轻柔轻语的习惯却很难改掉,除了在他手下的三万御林军面前,他能发出铿锵有力的男低声,平日里说话总是一副小娘子的秀音,也难怪清欢和汀兰见了他,形容他‘娘声娘气’了。

        陈盈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双目死死地盯着周子琰,一张如白瓷般的脸,憋红了个彻底。

        周子琰这才上前,只给他把口里的灰白抹布取了出来,却不松绑。

        陈盈断喝道:“好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周子琰,还不快让你手下的人给我松绑,小心我告你谋害大梁御林军统,那可是掉脑袋的罪。”

        周子琰一挑眉,笑着道:“哦?盈盈兄,你是了解我的脾性的。你要是敢诬赖我谋害你,我就把你小时候装女子骗婚的事在长安街上从月柳河说到南下坊。”

        陈盈用着他那双大长腿,死命够着周子琰的小腿,好像如此便能踢到他一般,口里继续道:“说了多少次,我早就改名了,你怎么还叫那名,我要反问你一句,当年要娶我的可又是谁喽。”

        周子琰懒得再跟陈盈继续你一句、我一句的翻些陈芝麻、烂谷子穿开裆裤的事了,扭头示意清欢和汀兰把人给解开了。

        陈盈起身一边活动活动被绑了半柱香的手脚,一边开口问道:“听说你新收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弟弟,你这次可得搞清楚人家是男是女。你从小男女不识,万一人家是个小妹妹,我看没准你还能等他长大给你做真正的将军夫人。”

        周子琰睨了陈盈一眼开口道:“去你大爷的,那是我爹才认的义子,正好给我做了个便宜弟弟,我这个人本来就喜欢家里兄弟姐妹多,正好热闹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一旁的老管家莫伯提醒周子琰道:“少爷,时候不早了,您快些洗个澡换身衣服,要进宫赴宴了。”

        陈盈被莫伯的这一句提醒了,想起一大早来将军府见周子琰的目的,问道:“我听说皇上要在宫里设宴给你洗尘,这主意是昨日早朝高大人提出的,我隐约觉得高大人目的不简单,你可要当心!”

        周子琰拍了拍陈盈的肩膀,开口道:“这高大人千方百计给我设的鸿门宴,我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失望,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你放心,我心中自有数,再说宴会上不是还有你和你爹么?我还怕什么。”

        陈盈摇了摇头,叹气道:“你还真和小时候一样,总是一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洒脱,我倒真是羡慕你的。“继而又转换了语气,慎重开口道:“子琰,切记我的话,一定要防着高椿,当年他死死咬着你父亲周老将军的事,难道你忘了么?”

        周子琰从来心知自己是装出来的一副洒脱自在,他心里的结从离开大梁的时候便生出来了,是关于父亲和皇帝祁渊不明所以的关系,也有不甘心父亲一代名将只能终日面对黄沙烈阳,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事,可能还有一些事自己都未曾发觉。

        都道“凭君莫话封侯事”,可又有几个能胸怀洒脱,不惦记着那点进爵封官的事呢?周子琰从离开南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大梁阴谋涌起的朝堂等着他。他深知来了京城,便是真正勾心斗角的开始,这第一战便是如何赴明知危风四起的鸿门宫宴,他要斡旋,他要缜密,他更要充楞,这才是他来京城的目的。

        宫里宴会的钟声正敲响,红墙琉璃瓦,雕栏玉砌楼,歌女们起舞弄影的妙音一阵又一阵飘出,长安街上,月柳河边,南下坊内,都弥漫了来自那金銮玉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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