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琰这才开口道:“藏匿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其伪装于人群之中。何况这是两个人,如果我猜的没错,或许杜烟岚和神秘人就藏在这群光头和尚之中。”
汀兰疑惑道:“可是主人,神秘人或许是个男人,还能藏在这群光头和尚中,那杜烟岚可是个女人,怎么藏在一群和尚当中,还不被发现呢?”
周子琰扶额道:“这正是我想不通的问题。除了皇上、皇后、太子以及朝臣们的房间,你们两是否已经将寺内每个人的房间都暗中查看过?”
皇上、皇后、太子以及大臣们的房间,是今日才入住的,而带过来的宫女、太监、以及下人们都是各自手下熟识的,是以不可能有陌生人混进去,那便只剩下原本就在寺内居住的僧人们。
汀兰思忖了片刻,倏然想到一个人,开口道:“主人,属下突然想到寺内的确有一间僧舍,是我和清欢没有去过的。”
周子琰眼神一亮,问道:“那是谁的房间?”
清欢徐徐道来:“是前住持大人无止大师的房间。属下已经打听过了,无止大师从住持一位退下来后,并没有按照寺内以往的常例,离开天泽寺,而是留在了天泽寺。而无止大师辞去住持大人一职,也是因为他双腿双脚已经瘫痪,听说现今他全瘫在床,是个只能说话的木僵人,从未出过自己的房间。吃喝拉撒由无止大师的三个弟子亲手照料的。从无止大师退下住持大人一职后,寺内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不过轮值在无止大师门口的和尚,倒是经常听到从里面传来无止大师的声音。无止大师的房间不仅每日有轮值的和尚守着,还只能他的三个弟子进入,是以我和汀兰姐姐还没想到办法怎么进去。”
周子琰拧紧眉头问道:“三个弟子?哪三个?”
清欢接着回答道:“大弟子叫无尘,好像前些天因为一些事下山去了,不过现在回来了。二弟子便是现今天泽寺在任的住持大人无忧,最小的弟子叫无谣,是个才满十三岁的小沙弥。”
周子琰目光一亮,勾起嘴角开口道:“这么看来,这个无尘最有可能是将杜烟岚带离顺天府大牢的神秘人。”
汀兰忙不迭问道:“要不要属下将那秃驴绑过来,主人好好审问一番。”
清欢和汀兰不愧是整天舔着刀口生计的女刺客,不管遇到什么事和什么人,要么杀要么绑,总之一个字,狠。周子琰心里有时候还会叨想着:两个姑娘家,打打杀杀,不知以后能不能给她们找个婆家。风月楼满楼的女刺客,个个对周子琰这个主人,既尊敬又惧怕,可清欢和汀兰毕竟是跟着他最久的两位,周子琰也想过,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他再也不用拿起风月楼这把利刃的时候,还想为清欢和汀兰谋个好人家嫁了。
周子琰回神过来,开口道:“眼下皇上还在天泽寺中,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绑人过来私自严刑拷问,你是闲我活腻了么?”
汀兰惊慌磕头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
周子琰被汀兰这下逗笑了,忙伸手示意她起身,开口道:“好了,我开玩笑的。这人我们是肯定绑不了的,不过明日是祈福大典,到时寺内所有人都要到场,我再想想如何在众人面前让这无尘大师措手不及的露陷。”
可周子琰却万万没想到是,第二日的祈福大典,无尘大师因为昨日身染风寒,怕影响祈福大典,并未出席此次大典。
巳时已到,祈福大典正式开始。由天泽寺住持大人无忧大师坐于主殿正中,其身前面朝着的是皇上祁渊带领着皇后杨小舒、太子祁祤以及一干众臣坐于蒲团之上,而左右两排开来,是寺内所有的僧人。只听殿内一声古朴的钟声响起,无忧大师一手敲木鱼,一手执珠串,甫一念经。
皇上祁渊及其众人,双手合十于胸前,虔诚地低头阖目。
可就在第二声钟声敲响的时候,那祁渊正前方传来的念经声倏然停了,众人正睁眼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听第四排的御林军统领陈盈大叫一声:“有刺客,保护皇上。”
祁渊掀开眼皮的时候,只见一道银光一闪,眼前便被周子琰挡了个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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