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镇边防的军营里,苏寒一掀帘帐,沈轻候就笑脸盈盈地迎上来,问道:“将军,老婆找到了?”
苏寒没好气道:“滚一边去,你早上说有事要跟我说,快说,什么事?”
沈轻候继续调侃道:“这么着急,是怕夫人等急了么?”
苏寒狠狠瞪了他一眼,沈轻候看着苏寒欲将说出他最烦的四个大字,忙不迭恢复了正经的口气,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从前军中那些一直因你年轻反对你承袭将位的老兵们,最近不知怎地,又开始在军中煽风点火,不过没什么要紧的,反正他们个个也都快退休了,可能正是如此,他们才想要在临走之前整点幺蛾子。”
苏寒蹙眉若有所思了会,才开口道:“他们不会是因为要退离军中了,才想到临走来这么一出,要知道他们如果这时候惹怒我了,我很可能故意克扣他们的回乡钱,这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再说这五年我所创的军功以及对岑北的改造,早已经让他们心服口服,他们这时候突然的煽风点火,只有一个原因,有人给了他们比回乡钱更多的银钱,让他们故意为之。”
沈轻候茫然问道:“那会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寒轻笑道:“还会是谁,自然是下月初要来南疆和谈的羌瓦国王子乌木奇,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然是希望我南疆边防军军心不稳,好让和谈发生点什么事,或者说他已经想好了怎么让和谈大会出事。看来这次和谈大会羌瓦族求和是假,想借以做点什么是真,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准备,到时候一定要确保和谈大会万无一失。”
沈轻候拱手领命道:“是,可是将军,要不要我去把那些煽风点火、勾结外族的老兵们杀了?”
苏寒摆手道:“不必了,给他们钱让他们嚼舌根的人一定不是羌瓦族人。我了解这些老兵,虽然思想迂腐了点,但他们绝非是出卖国家的小人,乌木奇一定是派了大梁的人,还有可能这人就是京城朝中的势力。再则这五年我同军中士兵出生入死,他们早已是我的亲信,我相信他们绝不会因为几句谣言就慌了心,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至于煽风点火制造谣言的老兵们,让他们到了时间就回乡养老吧,记得到时候回乡钱一分不少。”
沈轻候讶异道:“你的意思是,是…”沈轻候的这猜测毕竟关系到朝廷命官,他有些不敢妄下言论,最后一咬牙道:“大梁朝廷上有羌瓦族的人?”
苏寒默然地点点头,小声道:“这人不一定是羌瓦族的人或者细作,很可能就是我大梁人。”
沈轻候更加难以置信了,轻声道:“这可是里通外国杀头的大罪。朝中谁敢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呐?”
苏寒皱眉道:“我也还没想到是谁,这种卖国的千古之罪,要么为权,要么为钱,不过我总隐隐觉得这人是为权更多。”
这下沈轻候是真不敢妄下断言了,苏寒的意思很明了,此人就是为了权才勾结外藩。可一介大梁朝廷命官,能被羌瓦族的人看上并与之共谋,必定在朝中所任的官职不小,可这样的人做着大官还不满足,必定是开始贪心地觊觎那宝殿之上的王座。此等通敌卖国,以下犯上的罪名,沈轻候可不敢轻易说出口。
苏寒看着沈轻候那快要拧成饺子的脸,淡淡开口道:“不过也不必担心,现在还只是我们的推测,再说羌瓦国五年前就想以岑北作为南疆的突破口,不也没成功么?眼下就算加了一个大梁叛贼,难道就能以卵击石了。我们先准备好眼前的和谈大会最要紧。你先去下去传令吧,天色太晚了,我先回府了。”
沈轻候出帐时,看着正欲落的夕阳,轻声一笑,心道:将军该不会真有意中人了吧,这明明只是天色不早而已,他却说天色太晚,还有从前固定的每个月十五才回府,今天明明是十七,他却用这种蹩脚的借口要回府,这种不合乎常理的行为,必定有鬼。
有鬼的苏寒骑着一头高大的黑马,一眨眼便来到了风月楼门口。
白天风雪楼做的是吃饭的生意,只在一楼大厅摆桌,二楼便鲜少有人。到了夜晚,自是回归老本行,是以周子琰正在二楼的暗室等着苏寒。
苏寒教小安带进了二楼的暗室,这是苏寒第二次来这暗室。上次他来这里,周子琰还藏在那红帘子之后,这次内屋的红帘子却没了,换成了一张木床。周子琰正坐在他上次坐的椅子上,桌上摆了满满六七壶酒,对他笑着招手道:“来来来,上好的女儿红,就等着跟你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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