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把标志着美苏冷战的杜鲁门主义抛出来,拜伦不算丰富的历史知识储备,也足够唬住典狱长了。
哪怕诺顿对出身民主党的杜鲁门总统并不感冒,尤其是这两年许多针对中下层人权的改革方案,简直是踩着保守人士的神经跳舞。
但诺顿典狱长依旧要承认,他是罗斯福总统合格的继承人,撑得起二战以后美利坚的架子。
“你的意思是,担心有人拿着监狱里的囚犯死亡事件做文章?嗯,这样说来,到底是不是秘密处决的法西斯战俘,的确是死无对证说不清……”诺顿典狱长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上,至少于阴谋诡计上的智商,还很不错的。
拜伦点点头,不再多言,显得比上司更聪明,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诺顿捏着那张信纸,沉吟半晌,接着说道“你的顾虑有些道理,杜鲁门向来喜欢在新英格兰找麻烦……该死的,就因为我们是共和党的铁票仓?
这又快到大选年了,我们不能往枪口上撞。鲍勃的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你回去查一查之前的记录,看看是否还有,在我任期内发生的意外”
“典狱长先生,我查阅过以往档案,自您上任以来,还不曾有人蒙主召唤,您的仁慈使记录分外干净”
事实上,这份没有人命的干净,离不开拜伦对手下那些暴力刺头的约束,但功劳总是属于上司的才对。
诺顿对于下属圆滑周到的办事风格,相当满意。
很快,拜伦也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结果——狱警鲍勃从回家反思变成彻底离职,而且档案上的污点记录,可以保证,他下一次再进监狱,绝不会是以守卫的身份。
鲍勃的离去,让监狱守卫队里面余下的人,不管心里面还有什么小算盘,行动上全部服服帖帖,拜伦着实享受了几天宁静的好日子。
这天一早,拜伦照例给手下分派任务:“杨伯拉格,巡视木材厂……戴肯,你去跟门卫说一声,中午的时候,会有送餐的车子过来,让他别把咱们的午饭关在外面”
美国五十年代的监狱食堂,菜式都规规矩矩,但色香味各个方面的攻击力,不亚于后世的黑暗料理。
这纯粹是刮油水的人,做得太过造成的——糟糠陈米配发芽土豆,烂菜叶子加刷锅水,除了饥荒年代,哪个地方的食堂,也不至于这般凄惨。
不过,鉴于管食堂的是典狱长安排上的亲信,拜伦自然没什么插手的余地。
他能做的,也只是给自己从餐馆订个外卖。包月加上团体订餐,这才争取到配送至监狱大门的服务。
想起祖国二十一世纪的五星级外卖服务和八大菜系美食,拜伦陷入了深深的怀念。
然而,等他回过神来,眼前那个一脸憨相的中年男子还愣神呢。
“戴肯?”拜伦微微提高音量,叫着神游物外的下属。
“哦哦,队长先生,我刚才走神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去!”老实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摸着后脑勺就要往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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