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周,画面上勾勒出通天巨塔巴比伦被摧毁的情形,塔下的世人就此分化出不同的语言和民族;稿子上就说“肤色有别,语音不通;世间之人,同出一宗”。
总之,拜伦队长是坚定信念,要借着图文并茂的形式,给心底还有些善念的囚犯,洗洗脑;至于那些罪恶烂到骨子里的,他也无药可救。
拜伦和安迪,一开始只是为商讨宗教画的细节,而借着纸张交流。
但很快,受教育程度相近、兴趣爱好重叠的两人,从宗教文学聊到音乐绘画,纵览几千年,横跨五大洲,无所不谈。
并不是说,拜伦对理科知识一窍不通。毕竟,没点结构力学的基础,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位建筑师。
而是,近代百年的自然科学领域进展飞速,生怕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超前”时代的结论,拜伦只得把满腔热情都付诸于人文艺术之上。
两位笔友聊得尽兴,可苦了韦利——隔三岔五就要往来奔波,铂金色的头发都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他时常嘟着嘴对特劳特吐槽:“真是热恋中的情人,也没这么多的书信要传”
不知不觉,深秋已至。在缅因州,离皑皑白雪冰封千里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去年这个时候,拜伦的儿子还不会走路。如今,阿奇伯德已经能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口齿清晰地跟他说些,天马行空的孩子话。
顺着惹人喜爱的乖儿子,拜伦就想到间接助力自己赢得抚养权的银行家,散步的轨迹便冲着洗衣房偏过去。
走到门口,他往里面瞥了一眼,没能从一堆汗流浃背、埋头干活的犯人中,认出哪个是安迪。
拜伦摇摇头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门口一个身材瘦小、顶着一头棕色卷发的囚犯,略微踟蹰,还是飞快地跑到他身前。
“哈德里先生,有人在后面的仓库斗殴……情况很激烈,请您……”他话没说完,就又跑回去,生怕被别人看见。
在监狱里,犯人之间的矛盾,一般不会有人直接捅到狱警那里。否则,就像学校里同学打架的时候,跑去告老师的讨厌鬼一样,会被孤立,甚至欺压。
正因如此,拜伦断定,这场斗殴非同小可。
他立即从洗衣房的外走廊绕到仓库的侧门。
还没走进门,他就听见有人叫嚣着自己的名字。
“……你以为抱上狱警的大腿,就万事大吉了是吧!我告诉你,痴心妄想!你以为哈德里会理会这种小事?”
用力推开金属门,拜伦看见,三个囚犯正对着中间被按在地上的人,连踢带打,嘴里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而那些令人反胃的话,也让拜伦明白,如果他再来晚些,这就不只是一场围殴那么简单了。
反手抽出警棍,用最大的力气,给了三姐妹一人一棍子。
拜伦对着三个疼的直打滚的恶人说:“趁早爬起来,自己滚去禁闭室领罚”
然而,当他看清那个衣服上沾满泥渍的身影是谁之后,哈德里队长头一次有了残暴执法的冲动。
可惜,三姐妹连滚带爬地飞速逃离现场,没给拜伦打破规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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