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向下,它慢慢包围我,好像能洗掉我身上所有不堪的痕迹,我感觉到宋原西的手在轻抚我,他问我:“疼吗?”
他一定是看见了我身上被鞭打的痕迹,对,就在前几天,我被打过,不过我没有告诉过他。
我睁开眼,跟他说:“疼。”
是真的疼。
小时候我调皮捣蛋,我爸也会打我,但打得最恨的一次就是知道我是同性恋那天,我身上还有被他打的痕迹,加上前几天被冯助教用绳子捆、用鞭子抽,我第一次觉得我的身体无比丑陋。
我还想说什么,可是一开口就想哭。
这太没出息了,但我真的忍不住。
我的眼泪跟头顶洒下来的水混为一体,我不知道宋原西知不知道我又哭了,我不希望他知道,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软弱。
让我意外的是,宋原西吻了我。
他先是轻轻地抚摸我受伤的地方,然后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吻。
那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如果可以,我把自己比作涂有红磷的砂纸,那么他就是火柴,轻轻碰我一下,火就燃了起来。
我惊讶于他的举动,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抓住了他的手。
他小声跟我说:“没事,他在外面。”
我知道他说的是助教,想起刚才他出去,还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对方甘愿走开。
宋原西握着我的手亲了一下我的手背,跟我说:“我心疼你。”
我父母都不心疼我,他心疼我。
我狠了狠心,反手握住了他。
然后那天,我们在花洒下面接吻,我坐在塑料凳子上,□□,他俯身疼惜地吻我,衣服被水淋了个透。
跟宋原西接吻的时候,我又怕又庆幸,恍然间竟然觉得我们像是一对儿末世鸳鸯,外面已经是滔天巨浪,我们能握紧的只有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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