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你是江宴,你父亲叫江山,你以前是江家的小孙子,你卧室里有一架斯坦威钢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十八岁生日,你父亲送了你一辆幻影。”秦越喃喃自语,声音里也带上了阴狠:“可是你不该欺负许一,年纪小的时候欺男霸女也就算了,许一那么干净,你为什么要指使你的兄弟对他……”
秦越把手架在了许一的脖子上:“几个人,四个?还是五个?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许一,江宴,你为什么心思那么肮脏?你知道许一有时候做噩梦,都会喊别碰我,他该有多痛苦,多绝望?”
许一听不到秦越讲话,兀自陷入沉睡,脸色苍白着。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秦越挫败的把手放了下来又摸了摸许一埋在被子里的侧脸:“可就算这样,我也对你下不了第二次手。”
天空彻底放晴,许一也醒了过来。他似乎把早上发烧说胡话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眨了眨眼睛,叫了声:“秦越。”
秦越正在酒店房间的桌子上,给许一熬粥。林锐说许一发烧醒来最好吃清淡一点,秦越就给酒店的服务员一些钱,让他买来一点米和煲粥的锅。秦越听见许一叫他,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走到了许一身边。
“已经不烫了。”秦越用手探了探许一的额头,又说:“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许一摇了摇头,坐了起来,抬手抱住了秦越,他很平静,可仔细听似乎又有点哽咽:“江宴的手术日期定下来了吗?”明明昨晚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许一开口却很自然如同和秦越是朋友一般,问起他男朋友相关的话题。
“定下来了。”秦越摸了摸许一的后脑:“五天以后。”
许一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松开了秦越,不再提这个话题,他咧着嘴笑的开心:“那我们要抓紧去镇上了,我们偷着跑出来太久,玩够了就该回家了。”
“你是煮了粥吗?”许一掀开被子,穿了拖鞋,但是他的腰和腿很酸,险些摔倒在地毯上,还是秦越捞住了他。
“谢谢。”许一本来是背对着秦越的,再转身冲着秦越,笑起来带着点勉强,眼里似乎有水光:“你看我都饿了,你给我盛一碗粥吧。”
秦越定定地看了许一两秒钟,说了声好。
期间小夏给许一打了电话问他,出差怎么出怎么久。
许一很久都没有见到小夏了,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透出了愉悦,他把勺子放下,完全靠进了沙发里:“就快回来了,还有个几天。”想了想又问:“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还行,伯父很久没有去赌钱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一听到赌钱就吓得不行,没事的时候会出去跟隔壁的大爷逗逗鸟,下下象棋。”小夏还说:“伯母性子也好了不少,上一次我去你们家,她还煮了馄炖给我吃,很好吃的。对了伯母好像最近回老家了,你抽空记得给他打个电话。”
许一套着简单的恤,白色的有些宽大的布料软绵绵地贴着了许一的身上,圆领的地方露出了明晰的锁骨,很自然亲昵的跟着电话那头的人聊天。秦越没有见过这样的许一,眉眼舒展着跟别人开一些小的玩笑。
秦越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从盘子里拿了个鸡蛋,然后剥开,放进了许一的碗里。秦越听见电话那头的有人小声的说:“哥,你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恩,你听话,我就快回来了。”秦越手一僵,又听见那边的人犹豫地问许一:“哥,你开心吗?”
许一怔忪了两秒钟,笑着说:“就还挺开心的吧。”
“你开心就好。”小夏闷闷地说:“领班叫我了,我有空再给你打电话,你早点回来。”
“恩,我会早点的。”那边都说有人叫他了,小夏还黏糊糊的跟许一说很多,后来实在拖不了才按断了电话。许一很耐心,小夏说什么他应什么,一点都不觉得不耐烦。
秦越假装不经意地问:“谁给你打的电话?”
“我弟,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小夏。”许一喝了一口粥:“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秦越手一顿:“那你怎么说的?”
许一舀着粥的手慢了一些,安静地垂着头,好一会才动作快速的喝了一口粥,囫囵地擦了嘴,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吃完饭就出发,下午就能上岛,我们在镇上呆两天,然后我跟你回去给江宴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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