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把他整个人按在床上,歇斯底里的问他:“江宴,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不是要报复我吗?你看你现在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
江宴嘴里嘶喊着:“不要在我家!你凭什么带我回家!!你放开我!!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凭什么教训我!”
那天晚上,秦越觉得江宴像是个矛盾体,又是推开他让他滚,又是渴望着让他抱他。他们在床上纠缠,江宴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呜咽的叫,沉浸的时候,眼泪又像断了线珠子一个劲的往下流。秦越说,阿宴,你要是难受,你可以打我,骂我,别生自己的气。再后来江宴确实不怎么哭了,他的眸子湿湿的,像极了从前,干净纯粹的要命。
秦越情不自禁的用拇指摩挲着江宴殷红的嘴唇,江宴垂下长长的眼睫,张开嘴含住了他的手指,抬起眼睛看着秦越上方的脸,忽然又下了狠劲,咬着他的手指。
手指被咬出了血,江宴又觉得有点难过,伸出舌头将血液舔掉。他们在江宴从小到大睡过的房间,像两只发了情的野兽在交尾。江宴又是喜欢他,又是恨他,他想让他死,又想让他疼他,他沉浸在无法抵抗的性|爱里,不知所措,只能拼了命的咬他,用指甲在秦越强悍而有力的后背留下深深浅浅渗着血的抓痕。
“那算不得什么。”第二天一早,江宴在洗手间系袖口,弄好又对着镜子里投|射|出来,明显在慌张找人的秦越轻笑着开口:“都是成年人了,酒后睡一次不算什么。”
说完也不管秦越,迈出了洗手间的门,离开家往公司去了。
秦越却觉得心慌,明明昨晚他们还做着那么亲密的事,江宴还小声的叫着他的名字,第二天一早又跟他说不算什么。他们离的那么近,秦越却抓不住,就好像飞在半空中,即上不去也下不来,没招没落的让人心慌害怕。
公司最近流言四起,四处有人议论新上任的项目总监是个有本事的,靠着自己那张男女通吃的脸,一路睡上来,私下里做风特别豪放,明面上是秦楚的男朋友,可又跟秦楚的弟弟秦越牵扯不清,玩的可真够开的。
处在流言中心的江宴丝毫不理会风言风语,形销骨立穿过流言人群,留下工作区外死一般的宁静。
流言并没有持续太久,第二天下午就没人敢继续散布和江宴相关言论。原因是人事行政部总监被秦越亲自罢免解除了劳动合同,从此江宴在办公室的存在感愈发如同空气,同事再不敢在上班时间议论和江宴相关的任何消息。
虽然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江宴有点孤独,可他也不在意这些,他只是想要回宴华去见爸爸而已。
下午五点钟,秦楚来办公室接他一块出去吃饭。
江宴最近精神总是不太好,偶然矍铄,大部分时间都很萎靡。秦楚把车停在餐厅门口,一眨不眨的盯着副驾驶上睡着的江宴,他的头发柔黑,脸侧着肤色雪白,虽然眉眼艳丽可又带着一点懵懂天真,漂亮的过分,这样好的一个人,却是他不敢触碰的。执拗的过分,一旦决定要做一件事,连自己都不肯放过,像个疯子。
秦楚叹了一口气,把西装脱下来,覆到江宴身上,没有叫醒他。
江宴囫囵的睡了半个小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车外不真切的光斑,才察觉到自己睡着了,他把衣服从身上拿下来递给秦楚:“对不起,我睡着了。”
秦楚接过衣服套好:“没事,我都饿了,咱们先下去吃饭吧。”
俩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走进餐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随便点了几个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秦楚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江宴,有些事情别逼自己,放松点。”
“楚哥,你不明白。”江宴喝一口白葡萄酒:“有些事情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不管我是愿意愿意还是不愿意,我必须得做,这是我的责任。我只能绷住,你也别劝我,我现在就是一根绷紧的弦,只要挺过了这段时间,咱们的事儿成了,我就可以去见我爸爸了。”
“要是忽然松了,我大概整个人都会崩溃。”江宴丝毫不顾及对面的秦楚,从瓶子里倒出两片药:“楚哥,进度再快点吧,我可能要崩不住了,我真的要崩不住了。”
“你想怎么快?”
江宴有些呆滞,反应过来拿出一个硬盘推到秦楚面前:“可能有点下作,但我想不出比这个更快的法子了。”
秦楚拿起硬盘,左右看了两眼,表示不解。
“这是我和秦越昨晚的……”江宴觉得有点难以启齿,调整了一分钟,才开口。
“董事会包括你父母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江宴萎在餐厅座位里,指着秦楚手上的硬盘:“那个是,我录的和秦越昨晚的视频,秦越是你弟弟,我和秦越的视频一旦流传出去,对集团影响肯定不好,至少对企业形象肯定是毁灭性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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