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的骑射在本朝首屈一指,再烈性的马儿到了她手里,一如奴仆;而射术,谣传,她的箭即使射偏丈外猎物照样能莫名死去。
“你倒是以为我这样的身子还能骑射么?”原本已经阖上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来:“沂儿,不要欺人太甚。”
气氛簌地冷下来,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只有微微摒起的眉头透露出她的委屈。
是的,是委屈,以她的倔强,她的聪明。
她算尽了朝野的一切,虽然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是她的,但似乎她还没得到她想要的。
是什么呢?
算了,且不去想这些,因为面前,她突地变亮的眸子又在瞬间黯下去,现已作势向床内蜷缩起来。
“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就给当了真?”无奈,我只得俯身去抱她,同时明白了:现下,她的伤就是她的尾巴,谁踩咬谁。
蜷着腿听门外的喊厅:“九王爷访——”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是我岳父,我没有拒而不见的理由。
抬头,是绮沂的笑意盈眶。
转头,满目金线绫清水菊,黑丝绸紫云冠。
又入虎穴了么?刚从狼窝爬出来。
“请。”
我依旧抱着被子,希望多一秒的温暖,但背后依旧冰凉,身上毒素在为我保命时消耗甚多,此时已没有更多来让我觉得舒服。绮沂的内力进到我的身体中,是续着我元气,却也伤着我,东海老尼的心法属阴派光系,而我的,却是阴派暗系——且那么分吧,既然别人是这么说的。
两股内力纠缠的后果,就是废掉我的腿,留住我的命。
一直逼迫着所有热源向下,再向下,然后我就如此了。功力失了一半,能力失了大半……希望?没了。
无论我再费尽心思审时度势,那个斑斓夺目的金色的梦,却依旧是没了。
她不知道的,也不想让她知道,可我还是按捺不住那些怒气,泄到了唯一能让我泄愤的人身上。
膝盖处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让我失声喊了出来,真的很痛,不是撕裂的痛,而是被一根铁钉生生钉入的痛,那铁钉的尖头就卡在我的皮肉间膝盖骨间。整条腿顿时就酸软了去,只剩力筋是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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