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远在十步开外的地方,翎绮沂第无数次发现自己的无能,只好稍微放开了声音,朝侧屋喊:“死了吗?”听里面传来一阵灌水咕嘟声,她再难把持,连忙运起天目心法,侧屋情形尽收眼底。
朦胧中,她看见一副恐怖的情景——凌绝袖□着身子,正站在浴盆中央,将清水一捧一捧由创口处灌入腹腔。
由于疼痛,本就惨白的瘦削面孔上密密蒙了一层汗。
她是要用疼痛刺激啸冰刺的生长,进而增进暂时无法强行修炼的绝心决。
对于凌绝袖来说,清水是比剧毒还要烈性的流质。
她的伤口若是碰到毒汁,只会像常人伤口碰到清水般仅感到些些刺痛,可一旦碰到清水,便会像常人伤口碰到烈酒般剧痛难当又不会痛极麻木。此刻,她硬将清水灌入身体中的行为,几乎等于先把刀子捅入自己的身体再使劲剜动。
“呃——啊……”
她两鬓的青筋,清晰浮起,瞳孔变成似血殷红,泪珠就在红眸前滚动,却无论如何也不掉出来。
“绝袖!够了!你若再继续我便自废于此!”翎绮沂说着,浅青的刀掌已举过头顶,掌间结出严严寒冰。
不是玩笑,若要她看心爱之人为了她而残害自己,她宁愿死。
一出声,天目心法立刻破功,阴曹地府般的景象如梦似幻地消失,她又回到那方熟悉的小天地。
两把太师椅,一条长案,一张绛香黄檀木榻。
八方静谧,了无生气。
侧屋亦寂静入斯。
蓦地,冬雷过,霜云密布的绯色夜空中,百年不遇地在三九天劈开几道足以撕裂仙境的闪电。
“你是谁?胆敢威胁我。”
惊雷轰鸣间,翎绮沂最熟悉的声音这样问到。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迅如疾风的指力已封起了她的右侧麻穴,一个浑身□的女子出现在摇曳烛光里。
右臂无力垂下,划过她痴愣的视线,落在她僵硬的身侧。
女子掐住了她的脖颈,毫不留情,若她是常人此刻必已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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