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倒是,可惜是前朝的。”女子说得不卑不亢,一曲落地再续前音,翻来覆去奏着同一曲。
前朝郡主翎绮沂?
她仔细回想,终于记起这个常在前朝太后口中念叨着的名字,翎绮沂。
难怪难怪……国之独秀,当仁不让。
“可……”她踯躅着,不知该问不该问。
翎绮沂慢慢抬起头来,直视她,口气平淡地打开这个宫中禁论的话题:“你是想说,前朝皇室尽亡,为何还剩了我这余孽对么?”见她不语,翎绮沂了然一笑:“我已经死了十年,本也想死透的,可你的皇上硬要把我召回来当暖炉。”前半句是正经的,后半句就成了自嘲。
女官这才想起,眼前女子乃是当年那个及笄后便下嫁界凌院首,当今皇帝的人,传闻中令皇帝之所以为皇帝的人,近日来宫中议论的焦点,被皇帝封作皇暖炉的人。
“奴婢失礼,拂了娘娘雅兴,奴婢这就给娘娘端茶来。”
女官下跪行礼后匆忙退去。
翎绮沂曲终,抚定琴弦,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不是什么娘娘……”
琴音一停,松林里显得愈发寂静,唯有松枝摇曳的沙沙声在回应。
唔?
翎绮沂挑眉,从肩上取下一根落发置于眼前。
无风起浪……
她猛地站起身来朝后快退两步,只听轰然巨响,原本置于她身下的石凳便被来人拍成粉末。
“襟儿——”别躲了,你以为躲回树上我就看不见你么。
凌绝襟不甘心地落回地面,小嘴撅得能挂油瓶,一跺脚:“六嫂嫂拂琴就拂琴,奏什么长门怨嘛,害我听得心都酸了。”
“襟儿就是因为我奏长门怨才忍不住跳出来给我这掌的?”有这样的小姑她还真是连怨妇都当不成啊。
“不是啊,我一大早到袖哥哥房里找你玩儿,可你不在,我听琴音寻过来,见你奏得陶醉,不便打搅,就只好等你弹完了再下来,谁知这凳子不经力,才一拍就碎成这样。”
凌绝襟说得毫无愧疚,明显是知道翎绮沂能躲得开,才会下此狠手,换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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