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知言已经不需要进食了——他也不能再进食了,哪怕是喝一口水。
他靠输液瓶里的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一日一日,不知何日。
赵嫣摘了围裙,在饭菜冒出的袅袅白气中匆匆忙忙。
“你先吃,我去趟医院。”
赵歧言拿筷子的手放了下来,木筷搭在碗沿的声音清脆可闻。
“妈,”他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赵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赵歧言权当没听到,径直走向门口把鞋子换了,一副执意要出门的样子。
“把外套穿上。”赵嫣最后还是妥协了。
母子俩一同出了门。
这个季节不太暖和,赵歧言又没带什么厚衣服回来,走了几步就有点嘴唇发白。赵嫣注意到了后执意要把自己的手套给他,他推脱了几句,最后还是败在赵嫣略微带着责备的眼神里。
“怎么总是不好好穿衣服?”
赵歧言没说话,慢吞吞地走在后面把手套戴上了,然后快走几步追上了赵嫣,把赵嫣没拿东西的那只手牵着、放到自己兜里用手暖着。
“这样总行了吧?”
赵嫣挣了一下没挣掉,也就没再说什么。
母子俩就这么紧挨着走到了医院。
明明不远的路,却觉得格外长。
赵嫣熟门熟路,赵歧言却是头一遭,只不过落在赵嫣后面几步,就差点走到急诊部去。
还是赵嫣回头发现儿子不见了,急匆匆在转角找到他的。
赵歧言站在楼梯口,无所适从,所幸蹲在一边免得挡住别人的道,额前的发遮住了眉眼,抱着手臂低着头的样子像极了找不到家长的小孩子。
赵嫣一下子心软了,本来有些怒意和急躁的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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