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看她一眼:“人跑远了,心里有了疙瘩,以后就不亲近了。”
秦姜脑海那根悬着的弦断了,放下筷子,眼泪要掉下来了:“你也觉得我做错了?沈振,你敢说你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我一直很满意沈宴,哪怕他……他性向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沈振顿了下。
“我当时生气是因为沈宴招惹了柯柯,他人都这么大了,该有自己的主意,我只是不看好沈宴的性子。沈宴自己是没什么,毕竟年纪小,一段感情,没了就没了,我是怕他少年心性,玩累了,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时候柯柯受不了。柯柯这病,是受不了刺激的,我是怕沈宴他对不起柯柯啊。”自家儿子什么德性,自家知道,沈振想的深远,当时确实是气得够呛。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意义了,沈振头疼道:“我知道你担心沈宴,我也担心,可你这做法太过激了,并非没有更好的法子。”
秦姜不说话了,在这点上她知道自己理亏,可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
沈宴回家前给沈柯带了午饭,他犹豫了好久,想问沈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又怕沈柯不理他。
开了家门,楼下的摆设一点没变,放好的早餐也没有被动过。沈宴拧拧眉,去敲卧室的门。
“柯柯,醒了吗?”沈宴曲着手指扣了扣卧室的门。
里边传来几声闷响,沈柯说:“马上就好,你、你别进来。”
沈宴眼皮子跳跳,沈柯又说了一声:“你在外边等我。”
卧室传来瓷片碰撞的声音,细微,只是沈宴一直注意着,给听了出来。
还有桌椅摆弄的声音。
他想着资料上说的病情,忍了忍,犹豫了会儿,见里边动静愈发大了,实在没忍住,就没听沈柯说的,拧了门进去了。
里边狼藉一片,地上碎了几个花瓶,书页满满铺落在地上,沈柯头发凌乱,穿着拖鞋捡碎瓷片。
瞧见沈宴,他大脑空白了一瞬,又安静地垂了头,默默继续捡东西。
“你去床上,我来吧。”沈宴没问怎么回事,只是强制性把他抱到床铺上。
沈柯的睡衣上露出一点红,是捡东西时不小心划到手指,沾上去的血迹。手指缠着创可贴,沈宴扫了一眼,见处理好了,松了口气。
卧室原来放着的盆栽倒了地,鱼缸砸了,养着的几条小鱼,被沈柯临时放置在干净的瓶子里。
“死了两条,就剩这些了。”沈柯盯着床头柜,瓶子太窄了,几条小鱼挨得挤挤的。
“没事,明天再给你买新的。”沈宴把碎瓷片收走了,桌椅摆放好。
沈柯嘴巴都瘪了,“不要了,养不好的。”他转头又问,“沈宴,要不、你把它们送人吧,我不养了。”
沈宴勉强笑笑,配合道:“好。”
沈宴想问沈柯,给林医生打过电话没,他这个模样,俨然是情绪失控了,话到嘴边,又不敢问了,索性自己在外边的时候偷着打电话问了林医生两声。
他再推门进去,就见沈柯赤着脚,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存钱罐在数钱。
“数钱干嘛啊?离家出走啊?”沈宴看他一眼,顺手捡了他的小金猪存钱罐,放到床头柜,又让他去床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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