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矜觉得自己是疯了,他在沈宁身上一再犯心软的毛病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在他准备开口拒绝的时候,沈宁不给他讲话的机会,来亲他的唇角,踮脚亲完他飞快地说:“哥哥,我有好好地吃抑制剂,就只是睡觉。”,他被沈宁亲得呼吸一顿,喉咙都有些紧,又烦又急地亲回沈宁好几口,才板着一张脸让人进房间。
一张床就那么大,沈宁跟他盖着同一张被子,他甚至能听到沈宁轻软的呼吸声,他转身背对着沈宁,沈宁就在被子里慢吞吞地挪动靠近他,他知道沈宁的小动作,但他放任着没有阻止,任由沈宁贴近他,甚至指尖“不经意”碰他的背,然后是软而压抑的低笑声,裴矜觉得自己被沈宁戏弄了,却又生不起气来。
裴矜看着窗外的雪景出神,想起昨夜的情境就有些烦躁,皱着眉头不高兴着一张脸,小姑子画着画,听着他的叹气声,嬉笑道:“怎么啦?谈恋爱啦?唉声叹气的。”
裴矜被她逗得有些恼意,站起身来就往屋门走,留下一句:“奶奶说了,要专心。”,出了房间,小姑子被他的话逗的又是一乐,“嘁”了一声。
家宴在晚上九点结束,裴矜和裴伯清坐在车后座,谁都没说话,各自看向车窗外路灯下的橘色落雪,安静而温暖。客厅里沈荷在等裴伯清,一进门就接过裴伯清脱下的大衣,跟他耳语:“回来的正是时候,大红袍刚沏上。”,她话音刚落,裴伯清就笑了,挽着她的手臂往饭厅走,裴矜站在楼梯上看他二人的背影,嗤笑一声道:“果然无论多大年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p都很蠢。”
家宴是累人的,因为不仅要吃饭叙旧,还要应付亲戚的各式各样问题,裴矜一边上楼梯一边脱外套,进房间把外套往书柜前凳子一丢,打开灯就要往床上躺,意外的,他的床上还有别人,被子隆起来一团,裴矜能猜到是谁,隔着被子动他,“不是说了,今天晚上回你的房间睡,不许跟我睡。”
话音刚落,沈宁眨着的漆黑眼睛就从拉下的被子里露了出来,声音闷闷:“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吗?”
裴矜一笑,坐在床边,语调有几分自嘲:“那我不该回来是吗?”,说完看着沈宁变怯的眼睛,又说:“阿宁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呢。”
沈宁一下子就把被子拉上遮住眼睛,声音闷在被子里几乎要叫裴矜听不清,结结巴巴的:“反、反正我不走!”,裴矜对付耍赖的没有办法,把手伸进被子里要抓沈宁的手,沈宁还不给他抓,在被子里动着躲他,被裴矜干脆连着被子一起把他抱进怀里,往他手里塞东西。
沈宁又把黑茸茸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柔软的发顶碰到裴矜的下巴,看着手里的红包,眨着的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狡黠又有几分懵懂:“嗯?又给红包。”
裴矜将人锢在怀里不让动,低沉的声音在沈宁头顶响起:“奶奶给的,还有一个我的,上回的那个里头的钱都散出来了,沾了东西要不了了,补一个。”,他一说完,沈宁的脸就红了,他当然知道红包里的钱沾了什么东西,一时只觉得鼻尖都在冒着热气儿,声音含含糊糊:“嗯??????”
“最后一次,以后不许擅自进我房间。”,见他老实下来,裴矜的气焰马上升上来,沉着声像是在命令,不许以后沈宁再擅自进他的房间,怀里的沈宁没有点头也没有应,在心里小声地说:“你想得美呢。”
作者有话说:裴矜,谁也比不了我嘴硬哈哈哈。
第17章害羞警告!
的发情期一般是五到七天,可是沈宁吃了抑制剂药片,裴矜从不在不确定的事情上冒险,他不想看到沈宁的身体出毛病,在裴伯清和沈荷初五赴一场友宴的时候,把家庭医生叫到了家里,家庭医生姓祁,年级比裴伯清还大,为裴家服务多年,下车就有裴家佣人给他撑伞,迎他上三楼。
祁医生只是听说裴家多了个小儿子,并不清楚其中的渊源,看着床上的沈宁,转头就朝裴矜笑着说:“转头跟你父亲说啊,得给我加钱,年初五的还得过来,这可是剥削和压榨啊。”
裴矜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坐着的他已初具裴伯清年轻时候的迫人气势,对上祁医生藏笑的眼睛:“不必跟他说,钱待会儿我给你拿,顺便,再给我几支抑制剂。”
祁医生原是跟他开玩笑,听清他的话倒也起了好奇心,给沈宁测着体温,“怎么?现在家里第一次发情都不需要跟监护人说明了吗?”,他摇着头喃喃自言,看着眼前的沈宁,笑着问他:“现在是流行这样吗?你这个当事人来说说。”
沈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看向裴矜,脸上有几分紧张无措,裴矜淡淡一笑,“裴伯清酒窖里的那几支酒,您惦记很久了吧,送您做封口费,怎么样?”
话音刚落,祁医生就忍不住笑了,揉着沈宁的头发,笑着道:“不愧是父子俩,成交。”,顿顿看着裴矜脸上的笑意,又道:“不过他可是真是抠门,我问了几次都不给。”
“没事儿,您下回还想喝哪支,我派人给您送。”,毕竟他是裴伯清的儿子,就算他无事把酒窖里的酒都砸了,裴伯清又能如何呢,裴矜说得漫不经心,拿裴伯清的酒肆无忌惮做人情。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分钟的话,裴矜又向他问了问老太太最近的体检情况,沈宁的各项常规检查也做的差不多了,需要检验的晚些时候他会把结果发给裴矜,裴矜出房间叫佣人去酒窖拿酒,祁医生也跟着出来,笑道:“你这个弟弟的性子和你们父子俩可一点儿不像。”
裴矜往没关严的门缝看去,与沈宁的漆黑眼睛有短暂的视线相接,转过头来,满不在意地笑了两声:“毕竟是,跟p总是不太一样的。”,说完他想到抑制剂的事情,朝祁医生伸手:“抑制剂给我。”,祁医生除了是裴家的家庭医生,还是市中心医院心内科的主任医师,叫他一个主任医师来给做常规检查,实在是大材小用,也难怪他说要加钱,裴矜知道他手里有抑制剂,没忘记跟他讨。
“我还会骗你不成啊,真是小狐狸,一点便宜也不放。”,祁医生处在一个叫爷爷太过,叫叔叔又不太对付的年级,比裴伯清长两岁,只好在裴矜面前自称“我”,皱着眉头絮絮叨叨地说着,从药箱里给裴矜拿抑制剂。
把抑制剂拿到手,裴矜的眉眼舒展开来,倒真有几分小狐狸的模样,笑着道:“那几支可是好酒有市无价,拿去黑市售卖不知道能换多少支抑制剂,您还不满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