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当初的他们没想出来的相守一生的办法,后来的他们却找到了,还真的越洋千里,找到了一间美丽的教堂,也许也已经约好了牧师,准备在二十多天后对对方许下美好的誓约。
一切都是过去的南俊不敢想象的,但硕珍做到了,只是牵他手的会是泰亨。
泰亨是他最心疼的弟弟。
他忍不住想,他们在一起其实很好,他们在一起的照片也很美。如果他们还懂得彼此,会过的比和他在一起好得多。
他过去太自大了,可实际上地球没了谁照样转。转得还更巧妙更灵活。想到这里,他就笑了,一点也不释然,很苦涩。
他这样不懂爱情的人,活该被爱情抛弃。也活该写不出爱情。他想起他决定那天在走廊上拦住泰亨,对他来说,终于未必是正确的决定。既然如此,他还来这里做什么呢?
泰亨率先下了车,他转头看到金南俊高大的身影还停在车窗后一动不动,墨绿的帽子包裹着他蓬松的咖色蓬发,露出苍白的额头和鼻梁,显得狭长冷漠的眼睛垂下去,像是睡着了。
他跑过去拉开车门,才知道他哥是在发呆。居然连车停了都没发现。
一如既往的莽莽撞撞。
他无奈地替他关上车门,始终觉得很难相信,这个笨拙的哥竟会是高中唯一留意到他家里状况的男孩。
高中泰亨的人缘很好,他知道其中有多少成分是自己长得好看的缘故。但他并不介意这些,只要对他友好的他都很珍惜,也喜欢回馈他们,他唯一能给的只有自己抄的工整的笔记,还有由于性格和说话方式带给他们枯燥学习生活的许多趣味。
直到认识金南俊,他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会因为他就是这样而喜欢他。他说他让他感到惊奇。
他还说,他经常观察他。他很独特。
这让泰亨想和他成为更亲近的朋友,有一次甚至让南俊见到了他的家人。他很礼貌地打招呼,回头还认真地说他的爸爸性格真好。
唯独有一天,南俊在清晨找到他,匆忙地问,他在医院见到的是不是他们的家人,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泰亨一五一十说了,这是他最大的压力和心结。
但他担心他哥露出同情的表情,绝口不提家里最大的难处。可是心细的南俊早就察觉了,不久后找借口让他帮忙,作为交换,一定要和他一起承担医药费。
于是后来的他遇见了另一个独一无二的人。他们马上要结婚了,有天晚上他们在三年租期的屋子里喝酒庆祝。他回忆当年的如何主动的故事,不小心没守住约定,提起了南俊。
他爱的人看起来格外震惊,甚至把酒瓶打翻,血流了下来。
泰亨记得就在他慌忙为他包扎手指的时候,他第一次听到了金硕珍痛苦的□□。只是伤口被碰疼了不至于那么哀切,他吓坏了。
然后他听到他说,能不能让他见他一面。
婚礼在即,他想方设法找到著名作家金南俊的主页下粉丝留言信的寄送地址,又日夜兼程地飞回去,敲响他的门扉。
说不清是谁更想见到他,硕珍没说过他很孤独,孤独的是他。他在车里望着那幢灰色的房子,同时看到了车玻璃里憔悴的脸。
一点也不好看。
他知道金南俊未必在乎,可还是重新换了一身清爽的蓝白拼色开衫,擦了擦脸,整理好头发,才打起伞走到雨幕中。
现在,他们前方同样是一幢房子,只是粉刷的雪白干净,那是他和硕珍的打算租住三年的婚房。南俊在他身边。
数月未曾光临的雨点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淋湿了房子和两人的肩头。他们快步走向房子,南俊走在后面,像个借屋避雨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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