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紧紧捏着字条,俏丽的脸愤怒万分:好你个离歌笑,竟然一再丢下我。
薄雾渐散,日升天空,驿站茅屋顶上冒着白白一层热气,偶有一株野草伫立在稻草中,叶尖挂着摇摇欲坠的露珠,逆着阳光折射出粲然的光。
小梅的面条刚端上来,他拿筷子拌了拌,实在忍不住,说:“歌哥,我真的要说道说道你了,你太不义气了,三娘肯定会生你的气的。”
柴胡呼呼将面条吸进嘴里,未及咽下便说:“老离那是为三娘着想。”小梅嫌弃道:“胡哥你吃完再说话。歌哥,你因该很了解三娘的,我们同生共死这么多久,她是不会一个人苟且偷生的。”
云鹤静静将筷子放在碗内,也说:“好像是这样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哒哒的马蹄声,小梅闻声说:“看吧,三娘追来了。”
离歌笑诧异看着小梅,问话还未及出口,便远远的见三娘和雨墨骑着马急急奔来。三娘见了离歌笑,气恼地嚷了一声:“离歌笑。”近前跃下马来,几大步跨过来,往离歌笑肩上一推,怒问:“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离歌笑乖乖受着,柔声解释:“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
三娘愈加气恼:“嫌我托你后腿还是你想战死沙场?我告诉你离歌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辈子你都别想抛弃我。”
离歌笑顿生柔情,痴痴望着她,心里欢喜无限怜爱无限却也担忧无限,三娘率真重情,不会一个人默默忍受,无论生死,定是要与他一起的,他有何资格去对她颐指气使?他温柔握着三娘的手,笃定道:“好,要生便一起生。”
大家皆点点头,要生一起生。
☆、(七十四)
于驿站食毕早饭,已是辰时过半,日挂树梢,枯叶飘扬。几人登马疾驰,马蹄哒哒,车轮轱辘,惊起枯树林中安歇鸟儿一片。
柴胡边喝马边问:“老离,这次你可有什么对策?”
离歌笑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梅喝了一声“驾”,叹:“那可惨了,连歌哥都没有法子。”
柴胡便戏谑他,笑说:“嘿嘿,娘娘腔,怕了吧?我看你还是回去等着我们的大好消息去。”
小梅轻哼一声,回击:“大丈夫威武不能屈,我贺小梅什么时候怕过啊?”
柴胡只笑,离歌笑撇撇嘴,说:“这几年大家都长大了不少。”
小梅笑道:“难为你这个头,这么细心栽培。”
柴胡哈哈大笑,离歌笑亦扬了嘴角。车里三娘忍俊不禁,这些年大家一起经历过种种,从互不干涉到生死与共,从情愫渐生到情定终生,般般件件犹如在昨,堪堪誓言言犹在耳,此后,便是身死无命,也是不枉这一生的。她调侃离歌笑:“他不让别人栽培就好了。”
小梅笑言:“当然了,歌哥背后怎么少得了你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燕女侠呢?”
柴胡笑打趣:“娘娘腔这嘴,也不知道吃了蜜还是咋的,说话一套一套的,腻死个人。”
几人聊了半日,笑语盈耳。云鹤心有挂念,偶尔听了几句进去,也无心力理会,他不想大家再注意他阴郁情绪而担心,勉强拉回思绪,笑说:“可从没见他腻一腻我。”
小梅心内微恙,料不到云鹤会如此直白,勉强压下心中思绪,戏言:“为什么要腻你啊,大男人也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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