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握镜的手不由颤抖,顿时心乱如麻。是小梅。
“娘娘腔咋了?”柴胡嚷着,从三娘手里拿过望远镜,见小梅双手被缚,吊于桅杆之上,脚下亦是铁拷紧锁。他衣衫褴褛,浑身是血,一张脸苍白如纸,唇干眸黯,无有一丝生气,虚弱而痛苦的探视着四周。
“这帮畜生,”柴胡怒骂。三娘急道:“王爷,我轻功好,我悄悄出城去救梅梅。”
柴胡附议:“我们一起。”
云鹤痴痴看着小梅,六神无主。
小梅还活着,小梅没有死,他欣喜、感念;可是小梅身在敌营,受尽折磨,他心疼、愧疚;然而他知道敌人不过是以小梅作诱饵,后续是什么,他不知道,仿佛也没有心思去思考,他满心满念,都是小梅的安危。
不,这正是敌人想要的。不然不会将小梅留着。云鹤紧握着望远镜,眉宇微皱,眼含怒意,这般危及时刻,他竟是如此明白:敌人算定了他不忍心小梅性命受损,便将小梅作为人质,一步步逼近前来,待到兵临城下,便能轻而易举夺城……
“王爷,你倒是说话啊。”三娘急问,已迫不及待转身欲走,云鹤拉住她,“等一等。”
柴胡不解:“等啥等,娘娘腔都伤成那样了。”
“胡哥,他们便是算准了我们不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他劝别人,又仿佛是在劝自己。
“你……”柴胡咋舌,亦觉云鹤说得有理,叹一声,又怨,“那咋整?”
三娘担忧:“梅梅的伤在滴血,他撑不了多久的。”
云鹤闪烁着眼珠,进退两难。他这一日以来,多少担惊受怕,多少自责难过,终于在看到小梅那一刻稍安,可身处敌营的小梅更让他牵肠挂肚。他看到小梅遍体鳞伤,气色全无,想象着他可能会受的折磨,心里便如同滴血,小梅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小梅是为了他才身陷囹圄……
三娘冷静下来,低声安慰:“我知道这个时候你比我们更牵挂梅梅,可是梅梅是我们的亲人。”
“我一定会救他的!”
三娘轻点头,相信他。
寥寥言语间,鞑靼大军又前进了一里,无所畏惧般覆盖前来,只行一里又停下,见未有动静,再又前进。
三娘云鹤柴胡伫立箭楼之上,愤恨看着敌军近前再又近前。
身侧将领催问云鹤:“将军,敌人已近,是否开炮?”
云鹤为难,三娘焦急,柴胡怨:“开啥炮啊?底下还有那么多百姓呢?”
将领争辩:“难倒任他们攻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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