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叩见。嗅得殿中微弱的药味,小梅随身带药,且这段时日每日服药,隐隐有些药香。
“小梅。”他忽喜,眸中亮起欣喜,殿外的人一定是小梅。皇帝唤起,他起身,愈发不能心安,见皇帝神色,确定是小梅来了。他急转身,疾步去追。
皇帝不容置疑的命令传来。
“今日你若踏出这殿门一步,朕立刻教他万箭穿心!”
云鹤停下,距门槛一步之遥。不能再走了。他回身,低求:“皇上,倚封只见他一面就好。”
皇帝只顾饮茶。他再回首望着空无一人的石阶,心已插上翅膀飞走。
身后毕云轻劝:“王爷不必担优,贺小梅没事。”
没事?云鹤不信,想着方才一闪而过的场景,不解问:“为什么有人跟着他?”那两人挨得如此近,不像引路的。
皇帝将茶杯重重掷于案桌上,怒斥:“这是你跟朕讲话的态度?”
云鹤赔罪。
毕云跟他解释:“贺小梅触怒皇上,本应杖毙,皇上念其功劳,只罚了五十。王爷莫再担忧了。”言下之意,让他不要再任性了。
云鹤顿时心疼,脱口而出:“小梅有伤在身,怎么经得起如此重邢。”
皇帝怒眼相视:“你若嫌五十不够,再加五十。”
云鹤不敢再言。皇帝起身,怒目从侍者托着的书册上扫过,视而不见,径自出了殿门。
云鹤吩咐身侧侍者:“去叮嘱行刑的,若敢伤了人,本王决不轻饶。”
侍者面色为难:“可是皇上。”云鹤冷视一眼,那人躬身退去。
云鹤看着那疾步前去的背影,生起无限疼惜。
这一扇门,隔着天涯。
阴雪几日,天放晴。太阳挂在高空,仍未觉一丝暖意。
小梅撑在床上,捂住口咳嗽不停。自从皇宫出来,他便卧床不起。他没受多少责罚,执杖之人打了五下,便领命只做做样子。他听着木棍用力打在裹了沙包的木桩上,更感痛苦万分。他仿佛知道,是云鹤在帮他,但云鹤却不愿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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