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低声笑起来。
“哇,那可真是人生新体验。”
“你还笑?”
“真的啊,我只是很好奇喝醉是什么感觉。”
思莱说的轻巧,像是要被他气死了。他咬牙切齿道,“那你吃那么多止痛药做什么?”
“我……关你屁事?你找我干什么?”
把气捋顺了,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两个信封丢到他怀里。思莱拆了一个,蕾丝金边的婚礼请柬露出一个角就被他塞了回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思莱伸出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2019年11月7日4p,有几条未读消息来自r的群聊,还有两封教授的邮件。他下床,在衣柜里找到自己原本的衣服,嫌弃地闻了一下,一股酒味。
没滚,他看着他换好衣服,视线在他雪白的脊背上停留了一瞬。
“所以,你跟你那个中国的男朋友分手了?”
思莱的背影一顿。他没有反手把病号服扔在他脸上,没有抄起手边任何一样东西指着他的鼻子让他赶紧滚,哪怕朝着他的命门打了一拳。他只是怔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收好东西,走到他面前。
“是啊。但是……”
思莱对他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你可千万别爱上我。”
我身上可是有诅咒的。
威尼斯十一月的细雨里,思莱走下船,匆匆往家的方向迈开步子。阴沉的天气已经连续三日,路上几乎看不见游客了。雨水在威尼斯完全不受欢迎,不止他一个人不喜欢,街巷里的人都在抱怨,可别下了,再下要水灾了。
思莱把前院里的几盆花草搬进屋,一进门就是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大理石餐台上瓶瓶罐罐倒了一堆,思莱数了数,也没有多的吓人。他踹开地毯上的阿司匹林药盒,把窗打开,然后上到三楼,冲了个热水澡。
记忆回来了一点。他想起他没画完的作业,想起的留言,想起一瞬间错愕至极的那张脸。他裹着浴巾把脱下来的衣服往洗衣机里塞,塞到一半顿住,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摸出那两个信封。
他想着直接扔了,想了半天也没扔。看是不可能看的,思莱随手把信封丢到一边,倒头继续睡。
再晚一点,思莱被饿醒。他头重脚轻地下楼觅食,从冰箱里翻出半张感觉还能吃的pzz,塞进微波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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