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的大汉赤着上身,腰间围着的羽毛串被翅膀展开产生的气流撩起又落下。
角雕首领毫无所觉地伸出手,却见鲛人没有把幼鸟交给他的意思,只得讪讪解释道:“我们的学堂设在树上,你上不去。”
君也已经提前捂住了对象的眼睛,道:“你带路就行。”
角雕首领放下手,往树林里走去,一步一回头。
却见那鲛人以方才一般的直立姿势,扭着长尾,用像蛇一样的“”形走位不急不慢地在草地上滑行。看起来速度不快,却一直与他保持着固定的距离。
往林子里走得深了,角雕首领从一步一回头改成了一步三回头。
能在陆地上行走这么长时间都面不改色的鲛人太可怕了,而且这一段路程枝繁叶茂的,他根本飞不起来。要是现在鲛人对他动手,还指不定谁赢谁输。
在部族老鸟的口口相传中,鲛人可那种会不管求偶对象意愿,强行发生关系的种族。
君也没在意角雕首领的频频回头,手指轻轻抚过怀里对象的背脊。
对象这一路未免太安静了些。
小修知道大鱼求偶失败了,少许的欣喜涌现之余,迅速变得萎靡了起来。
大鱼现在肯定很伤心难受,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总不能给大鱼打气鼓励他继续追求这个傻大个,也不想让大鱼任何其他的谁求偶。
如果大鱼是他的就好了……
大鱼的爪子不知何时绕到了他的胸口,他知道那是大鱼在查看他有没有饿着。
小修照例挺了挺胸膛,某种隐秘的渴求越发强烈。
他很喜欢大鱼,从第一次看到时就喜欢了。
他知道自己和别的幼鸟不一样,他记得很多事情,包括自己是怎么从坚固的蛋壳里挤出来,也包括自己是怎么双亲照料的情况下靠着鸟巢里的食物活下来。
那时候很多大鸟从他的巢穴旁飞过,它们不会拿走他巢穴里的食物,也不会给他任何食物。
晚上的时候很冷,他得钻进巢底的羽绒下,把自己团成一团。风会透过绒羽吹到他身上,他能感觉到温度从自己身上流失,身体一点点的变得僵硬。
直到第二天的阳光洒到他身上,每每那时,他都会庆幸自己又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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