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扉深深地看了看夏亦可,与夏亦可你一杯我一杯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几人各怀心事,都诚心找醉。于是五坛酒下来,柴文扉又追加五坛,最后在客栈大厅醉倒一片。
“初初啊,我跟你讲。”顾怜苍拉着晕头转向的姚初呢喃,姚初云里雾里不明就里的点头,“我娘啊,以前是东都的名妓,是一个大人物的红颜知己,后来怀了我,那人还说要赎我娘出去。嗝!结果我娘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所有人都告诉我娘,那人是逢场作戏,我娘还是不信。嗝!直到啊,嗝!碰到我爹。我爹不嫌弃她出身青楼还怀着我,赎她回家。结果大娘,大娘好坏,呜,她老,老打我,呜……打我……”
“爹,扉不喜欢吃苦药,你教我做不苦的药吧……才,才不是……不喜欢……嘻嘻,爹,他不喜欢喝药,我想学做蜜饯……爹,我想,想和怜苍相守。谢,谢谢爹……”
夏亦可看到酒后胡言乱语的姚初,伸手向自己的靴筒伸去,又紧了紧拳头,收回了手。他出事了,文扉会伤心的。
萧玉栊老实的趴着睡觉,顺着眼角流了一滩的眼泪。
勉强能站起来的夏亦可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吩咐小二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抬回房间,自己去收拾他家那个手舞足蹈不省心的柴文扉。
“我们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好啦,别唱啦!来,躺下睡觉,乖。”夏亦可费劲的把兴奋到唱歌的柴文扉按在床上,盖上被子,温柔的哄道。
上次柴文扉喝醉了,跟他讲中秋节的故事,讲落叶庄的事儿,最后是哭到没力气自己睡着的;今天柴文扉喝醉了,兴奋地不行,一直唱唱跳跳。
他也喝的差不多了,感觉已经快没精神了。好不容易看柴文扉安静了躺在床上,他松了口气,倒了杯茶喝,打算今晚就在榻上将就下。
突然,本来躺的好好的柴文扉掀开被子坐起来,嘟囔道:“完了完了,明天党建资料年终考核,我的年终总结还没写完!怎么办怎么办。”然后自顾自的下床,鞋都没穿,抱着枕头坐在桌前,把枕头放在桌上,在桌上摸来摸去。
“你在找什么?”夏亦可上前问道。
柴文扉没听到似的,怒道:“妈的,劳资的鼠标呢,谁把我鼠标拿走了?”摸到了一个茶杯,继续道:“原来在这儿呢。”
见状,夏亦可知道了,柴文扉这是还在醉酒中,便任由他自己自己玩,只要没出事,怎么玩都行,自己就当看戏了。主要是自己也真的没精力陪他玩了。今晚的文扉不知道是想灌醉自己还是想灌醉我,拼了命的推杯换盏。
酒量不好还想灌人?夏亦可笑着摸摸柴文扉的头,把床前柴文扉的鞋拿过来,蹲下去给他穿上,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用手撑着头,坐着看柴文扉。
柴文扉望着天花板:“总觉得少了点啥,加班怎么能没有烧烤呢,点个外卖吧。”又继续盯着桌上的枕头。
☆、内鬼
第五十六章内鬼
柴文扉闭门不出,夏亦可一言不发,萧玉栊和姚初爬了半天山累得半死回来,顾怜苍宿醉睡了大半天,才起来。四人坐在客栈大厅,气氛略诡异。顾怜苍看了看他们三人,收拾了自己的眼光,埋头喝茶。
“什么情况,参禅呢?”柴文扉下楼时候就看到这四人坐在客站大厅参禅。
“文扉。”夏亦可想关心的多问几句,又怕刺激到他,憋了半天,只逼出这两个字。
“柴门。”姚初开心到,“舍得下来啦?”
“又不是新媳妇儿,还不好意思下来见人吗。”萧玉栊揶揄道。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早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好饿。”柴文扉摸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有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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