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漾望天长叹。
“明明是我先的。”季曲冷不丁儿地说了一句。
这是……委屈？顾漾心中揣摩着，嘴上连忙安慰说：“不啊，你确实最先的，你是第一个去过我家的。”
季曲显然很受用，抓着顾漾的手更紧了：“是这样吗？”
“我骗你干什么。”顾漾感觉自己就和一个小朋友对话一样，“你是不一样的。”
季曲心跳加快，什么叫不一样？是他是独一无二的意思吗？
季曲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顾漾的心里也是天翻地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骚话啊？！
不过这句话也不错，季曲之于他确实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因为他，他走出了过往，认识了新朋友，还重新拿起了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的唢呐。
顾漾真心实意：“还真得好好谢谢你。”
季曲有些不好意思：“谢我干啥？无功不受禄，倒是我麻烦你参加一个又一个活动。”
顾漾摆手表示不介意，瞥眼就看见季曲露在毛衣外的衬衣领有些歪，觉得心里有猫用爪子在挠。
“那个……”顾漾指了指季曲的脖子，“你的衣领有些歪。”
季曲知道顾漾是个强迫症，眼珠子一转，低下头说：“我也看不仔细，要不小漾你帮我弄弄？”
顾漾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为季曲整理衣领起来，有秋风吹过，顾漾的鼻尖绕着季曲身上的淡香味儿，弄得他不由地嗅了嗅。
季曲身上穿的单薄，已经快要十一月了，天气也随着一次秋风渐渐寒冷。
顾漾早就穿上了外套，看见季曲穿的这么少，忍不住关心问道：“你只穿衬衣和一件毛衣，不冷吗？”
“不冷啊。”季曲回答。
顾漾想起刚才季曲手的温度，确实是不冷。
“向优秀年轻人低头.p。”顾漾拱手打趣。
季曲拿出手机翻出一张表情包，咧嘴笑道：“低头的结果。”
顾漾：“……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
一句玩笑话，季曲却难得没有接话回去，只神色莫名地摸着下巴思考。
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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