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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明魔帝不忍杀之。”

        “更甚于此。我大胆猜想,像魔帝那样残暴恶魔怎会对人随便施舍怜悯,除非这个人他很在意。自古君王,寂寥无情,魔帝应是将他看作一个亦敌亦友的知己。这意味着,魔帝对此人感情颇深。”

        “确实,拿他当鱼饵太合适了。”斐然子轻笑。

        “名曰无情,却看不穿人情世故。这是他死也无法瞑目的事了。”那人声音激动,带着愤怒与不屑交杂。野猫子忽然听出来了,那人竟是道真的副尊。

        “名曰无情——”野猫子口中念着这句话,嘴中忽然哆嗦起来,身体的力量一下子流失,一手捂着嘴,另一手缓缓摸着墙俯身坐下,瘫倒在墙边。“师父——”眼泪哗哗无声流了出来,心中像插了一把刀子,屋内两人的对话渐渐听不清了。

        “总之,孤仞峰一战,定要将大鱼和鱼饵一并毁尸灭迹。”一句声音顿时激愤起来,一个激灵,将野猫子惊醒回神。

        “天色已晚。明日再聚。”野猫子惊慌间慌忙起身,身体擦过窗户,发出了轻轻的碰撞声。

        “是谁?”斐然子顿时怒声提道,屋内两人飞身推门而出。

        斐然子踏出门槛时,窗外已是寂静无人。他走至外窗处,静默良久,叹了口气。随后那人也踏出来,轻声问道:“有人?”

        “没有,我耳朵花了。”脸色上写着一丝杀气,语句十分淡然。飘在空中熟悉的味道,斐然子了然于心。

        趁着月色,野猫子心慌意乱,大踏步奔向黑暗,越奔越远,耳鬓边如一阵风刮过,时间与空间汇聚为流动的蜷曲,她无声地哭泣着、狂奔着,不知道要往哪里去,这里不是她的家,她没有家,还能去哪里呢!沙哑的声音任由伤心的情流奔涌而出,毫不止歇。黑暗,才是她唯一的归宿。突然,她发觉,留恋于世间的一切温情皆是虚假的,虚假的面孔,眼前竟产生了无尽的幻象,周围无数句骷髅头面朝着她笑着,奸邪地笑着,发出嘶嘶的鬼声。她的心中震慑出破天裂地的嘶吼声,没有人能听到。在黑暗中伏着头哭泣许久,她才渐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脑海中闪出一个人:莫素衣。她呆呆地朝着那个人的屋子走去,心中已被掏空,只是一具无魂的残躯拖着疲累的尸身在走着、走着。小师弟,是她与师父唯一有联系的人了。

        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许久方慵懒地轻声道,“谁啊?”

        “我”。盈我衣只发出一字如丧家犬一般的回答声,那边的人便蹬时坐了起来,殷勤跑过去开门道,“师姐,我马上过去。”

        黑暗中,一扇门吱吱地合上了。

        “师姐,你哭了?”见那沙哑的人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甚是担心。

        “师姐,你怎么了?”莫素衣却只见野猫子又一次嘶哑哭了起来,心中不禁悲恸起来,像被撕碎了心一般。

        “师姐!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莫素衣抓急问道。

        无奈眼前的师姐早已失去往日的活跃,只沉浸在自己的痛哭中,他想,能做的,就是让她哭个够。沉默了许久,见盈我衣渐渐哭累了,便扶着蹲坐地上的她去床上躺着。“师姐,你早些休息吧。”

        待盈我衣躺在床上后,莫素衣在一旁的长椅上坐躺了下来。整夜无语,不知何时,盈我衣带着浊重的呼吸声进入熟睡中。莫素衣倒是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十九回正邪约战姐弟交心

        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两岸强兵过未休。谁道沧江总无事,近来长共血争流。

        ——《己亥岁二首》

        盈我衣第二日醒来,复恢复野蛮粗横本性,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对人亦是笑嘻嘻的。莫素衣试探想问她昨夜心忧何事,却被巧妙回拒,他便不再多言,不过心中总隐隐有忧。此事只得暂且作罢。

        今日众人再聚议事厅,野猫子和莫素衣照例随副尊同行。

        斐然子一脸波澜不惊道,“昨夜我心生一计,”说此话时下意识地往盈我衣处看了看,而后继续缓慢言道,“我认为我们可以在孤仞峰之巅约战魔帝,然后设计伏击擒贼擒王,再全力诛杀魔道其余残党。”

        “孤仞峰巅,诛魔崖处,山形陡峭崎岖,易进难出,若在此设伏,相当于将魔人逼入鬼门关。不过,话说得容易,魔帝岂不知我等设计好陷阱,又怎会轻易跳入火坑。”浮世歌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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