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劝我。”贺鬼头主意已定。
帝旒影微微一笑,霎时手中的剑挥舞而出,再现逍遥场域,方圆之内,几步之间,帝旒影随心意而动,只一瞬众人未有反应过来,帝旒影已将樱浅拉至身旁,剑指贺鬼头的咽喉,厉声道:“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再被人挟持?”
随即,收了剑,带着樱浅,消失在了荒野茅屋。
贺鬼头叹了口气,望着消失的两个人,点开莫素衣的穴道,无奈道,“武林将是一番腥风血雨。”
莫素衣急急跑了出去,两人早已消失了身影。
第二日,江湖流言炸开了锅,到处流传着斐然子的惊天之秘密,“魔道卧底潜藏正道多年,意欲挑起正道冲突,盈素落、无情、赋秋声惨遭灭口,人神共诛。”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有纷争之处名曰江湖。江湖就是这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尤其是各种江湖传言,能够将人扼杀。当年无情叛变的消息初时没有人相信,可是无情失踪太久,一传二,二传三,就这样,无情真的成了魔道的杀手,即使无情站出来为自己辩驳,也是有口难辨,他就这样从正道领袖一步步沦为魔道的叛徒。人生总是如此戏剧,不知什么时候你便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成为刀锋剑口的话题,真相并不是本然如此,而是传言如此。一时间,如旭日中升的斐然子,成了武林纷纷讨论的焦点,斐然子一时间更是有口难辨。
☆、第五十五回江湖炸锅传言甚嚣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荆轲歌》
帝旒影发出一份魔道密令:当年孤仞峰一战,魔帝败亡,魔城毁灭,全拜魔道叛徒斐然子所赐,此仇不报,不共戴天,愿流落异乡之客,魔城故乡一叙,重整魔道,赢得生存尊严,魔子帝旒影拜呈。此令一出,不仅魔道余孽纷纷扬扬,连正道之人亦是恐慌不已。斐然子的身份像是被揭了锅的伤疤一样,血流不止,怎么堵也堵不住。
帝旒影与樱浅决计殊死一斗,为自己博得生机,帝旒影虽功力高强,但若与势力强大的正道相抗衡,必须集结一切可能的力量,他料想多少流落江湖的魔道子民,躲躲藏藏,必定心有不甘,借此时机,重振魔道,建立魔道原本应有的威势,让人产生畏惧,未来能够获得一丝尊严。
正道之中,剑阁赋氏掌控的一方土地的子民最是气愤不已,赋氏灭门案发生之后,斐然子作为正道之主,不仅未能查出真相,反而将责任推卸给魔道,如今斐然子的底牌被揭开,成为正魔两派众矢之的目标,群情蠢蠢欲动,星火燎原的造反之势,有愈燃愈烈的迹象。更主要的是,正道之中想要推翻原有秩序,煽风点火者为数不少,借着这股东风,江湖无名小辈将能掀起新的反抗潮流,借机开辟新的统治秩序。原本坚固如山的正道联盟,仿佛一夕之间,信任被人摧毁一般,互相猜忌、互相捣鬼,动作不断。魔道与正道的边缘地带,险象环生。
同一时间,昆仑和蓬莱皆纷纷收到不少斐然子恶性的新帖,三派形成的正道联军有解散瓦解的趋向,各地百姓不断向上层施压。纷纷传言,甚嚣尘上。
剑派之内乱象,如今已是让斐然子头痛不已,其下弟子无不朝其施压,他的地位摇摇欲坠,兄弟阋墙之争不可避免。一日,斐然子书约浮世歌、凌如风上剑派一叙,书信邀约了几日,愣是没有人回复,各自皆怕惹祸上身,斐然子实在按捺不住了,为免陷于孤危之地,拉一人下水,趁着夜色疏散时分,他只身去拜访昆仑当今道尊凌如风。
昆仑自无情道尊垮台之后,便不怎么参与正派的事务,升任道尊的凌如风更是谨小慎微,不轻易出面处理事情,参与武林的热情不高,面对任何问题有种自扫门前雪的冷漠。不过这样,保得昆仑不曾为俗事争权牵涉,倒是弟子清修的好去处。
斐然子未曾知会凌如风,直接夜闯昆仑道尊府。凌如风正在屋中闭门打坐清修,漆黑的一片,忽然听到推门声,他一个激灵,急忙藏于暗处,待那人鬼鬼祟祟进入屋中时,忽然掌风迎击。那人一个快步躲闪,迅速将凌如风的双掌击落。黑暗中如此打斗数时,凌如风方才意识到眼前之人,便面露笑意,大声笑道:“剑派掌门大驾光临何不让人提前通报一声,鬼鬼祟祟,非正道作风呢!”
斐然子一听凌如风是讥讽他,并不生气,而是退后一步,笑答:“我确实提前有让人通报,只是无奈吃了几日闭门羹,故而只能亲身来此一访呢!没想到见一个老朋友还需如此多的礼数。”
凌如风便起身去点了蜡烛,对斐然子道:“请坐。”
待两人落座后,凌如风不紧不慢地问:“门人弟子不知礼数,我代他们向您道歉,不知今晚剑派掌门深夜来访,所谓何事?”
斐然子笑了道:“昆仑道尊不打算请我喝一杯茶?”
凌如风听到方笑语:“失礼,我这就去准备茶水。”
待凌如风出门后,斐然子冷笑了一声,“想打马虎眼,还嫩着呢。”不一会儿,凌掌门端着一壶茶朝着房间走来,在窗外人影移动。
“贵客久等了。”凌如风笑语盈盈地走来。“我们今日要彻夜畅谈一番喽。”凌掌门急忙给斐然子倒了一茶杯水。
“劳烦。”斐然子接了茶水,颜色稍解。
“敢问斐掌门今日有何重要之事?”凌如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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