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鸦黑纤长的眼睫,红润的唇,还有一双满溢情绪却假装什么也不在乎的眼。
脆弱的、稚气的少年。
齐管竹的手几不可见发抖,为那突然撕裂胸膛汹涌而出的情感,他被活生生吞噬,把情绪发泄在伤害齐莠的那个人身上。
他养不活任何东西。
血和哀嚎混在一块,还有齐莠略显惊慌的眼神。他的手贴到齐管竹的手腕上,齐管竹听到自己灵魂深处满足的叹息。
或许他是个怪物。
齐管竹松开了手,那人摔落在地上。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结束了。
齐管竹看到齐莠眼里映出鬼魂一般可怖的自己。
他的弟弟紧紧拽着他没有松手。
——你该离我远一点。
齐管竹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任何话。
“齐莠。”
“嗯?”少年慌乱地应了一声。
他不该接近他。
齐管竹说:“还敢惹事吗?”
别再靠近他了。
齐莠低下头,握着他手臂的手微微地抖,说出口的话却倔得要死,“你可以不来管我。”
齐管竹轻笑一声,齐莠明显抖了一抖。
他养不活任何东西,他保护不好脆弱又珍贵的宝物。他该让齐莠远离他。
他是个怪物。
齐管竹随口道:“行吧。”反抓住齐莠的手腕,像是妥协了,“我算服了你。”
齐莠很快挣开了。
齐管竹笑得更欢。
就是这样。
——别让我再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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