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齐莠。”齐管竹把手伸过去捧着齐莠的半边脸,“慢慢来,不着急。”
齐管竹手掌温热的温度以及带有包容意味的眼神足以蛊惑人心,齐莠却冷静分析道:“你巴不得我永远也不回去吧?”
齐管竹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收回手支在下颌,不带掩饰地说:“有这么明显吗?”
齐莠移开目光,他猜测是一回事真听到回答又是另一回事。齐管竹不再顾左右而言他,他反而有点无法招架那赤裸裸的企图心。
“我会回去的。”齐莠只好说些其他的,不去回应齐管竹的话,“等我想好一些事……我会回去。”
“用我跟着去吗?”
“不要。”齐莠回答的很快,齐管竹话音未落他便接上好像有所准备,“你一定不许跟着去。”
齐管竹没有问为什么,顿了顿说:“好。”
“你不怕我妥协吗?”齐莠问,“或许妈哭着求我,我心软就会留在那里了,和他们一起生活。”
“你会吗?”齐管竹边问边起身走到齐莠身边来,男人高大的身躯遮盖下一片阴影。
齐莠侧过身眼神里并无怯懦,他与齐管竹对视,“谁知道呢?而且关于你轻易放开我这件事,我还没有彻底原谅你,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我不会再追着你跑了,哥。”最后一个字终于不再生疏,从齐莠嘴里脱口而出更像是挑衅。
“唔。”齐管竹皱了皱眉头露出难办的表情,右腿弯曲挤在齐莠那本就窄小的椅子中间,往下俯身,一瞬间阴影笼罩下来,男人手掌半撑着墙壁贴近齐莠耳边,“那就换我追你。”他说得如此轻易,好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他们是以血缘维系起来的兄弟,是兜兜转转的一个圆,无论绕多大的圈子,一方逃跑一方追逐,终有一天他们要回到原点重新相遇。
齐莠明白,他们没办法分开。
他闭上眼任由齐管竹把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脖颈,齐管竹的牙齿轻轻厮磨他的耳垂像恶犬标记自己的所属物,嘴角还带着顽劣的笑,眼睫微垂又显得认真无比。齐莠一直知道齐管竹是个矛盾体,自卑自傲,温柔阴霾。是他所喜欢,所向往追逐的对象,是和他有一半血缘联系的哥哥。
对话没有再进行下去,他们吻在一块,唇齿交融发出羞人的声响,眼前又是模糊一片。
晚上齐莠上完课回来,齐管竹还没下班,早在上午抵达学校之前齐管竹就给他发短信,说在冰箱留了饭菜晚上热一热就能吃。
“多此一举。”齐莠嘴上评价着手已经伸到冰箱。
齐管竹回来的很晚,齐莠游戏打了不知道多少盘,玄关才传来开门声,一抬头看钟表快近十点,他扔下眼看就要赢的对局站起身假装不经意道:“回来了?”
“嗯。”齐管竹换了鞋,看齐莠杵在旁边一双眼乱扫就是不看向他,十分顺手地揉了揉弟弟的头发,“吃饭了吗?以后别等我了,我不一定几点回来。”
“谁等你?我早吃完了。”齐莠不由跟在齐管竹身后为自己辩解。
“哦?”齐管竹回过身一手捧着齐莠的脸颊,“真吃过饭了?”
“吃了。”他是真的吃过了。
“真没特意等我?”
有停顿,然后齐莠才说:“没有。”
齐管竹笑了假意道:“哥哥好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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